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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张寒致弯下了腰。
他从地上捻起了什么东西,微眯着眼打量。
张寒致!
他这时才像终于注意到她在喊他。
他从正厅走进来,把在外面锁死的门打开,不等她说什么便道:
跟我来。
他带她走到一盏昏黄的油灯下,他的手指间捻着的是一缕毛发。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动物的毛发吗?
哦,原来是有求于她。
白芷勉为其难地抬头,这根毛发是褐色的,不是她的毛发,她是白色。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是从房梁摔下来的,毛发不可能在屋外。
那它便是其他动物的毛发了。
不知道。她耸耸肩:
反正不是我。她顿了顿:
可能是别的猫吧。
你认真些。
他的语气仿佛是训斥不听话的学生,白芷第一次看见张寒致有些发怒的征兆,忙道:
唔,也许不是猫,是狐?
她瞎猜的。
狐狸的毛色比较深,这一带的猫她见过,没几只身上有褐色。
张寒致陷入了沉思。他未发一言,再次从她面前离开。
*
白芷跟在他后面。
将军这么晚还在查案呀。她道:
将军这又是想要去哪?
张寒致的步伐很快,也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怜香惜玉。
这么晚了,宫墙一定都锁上了,宫殿是回不去了,白芷也只能跟着他。
她不想回到那处死了人的凶宅。
白芷找话题和张寒致闲聊:
张将军这几年带兵打仗不是吗?家中有几房妻妾?圣上一定没少给将军封赏吧,既然如此
咚。
她撞在了他的背上。
这人的脊背怎么都那么坚硬,和一堵墙似的。
怎么了?
张寒致的瞳仁放大,忽地抓住白芷的手臂:
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