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没有说话,沉默地踩着自行车。
俞澄又没心没肺地说:“她以后和我一个班了,真好。”
“好什么?人家在自己学校是第一,你呢?一天天只知道玩!”赵蕾的语气严肃不满,脚下动作飞快。
画面一转……
俞澄背着书包,独自一人走在小巷里。
身后是一群人的嬉笑谩骂,一道熟悉的声音夹杂在其中:“俞澄!大傻帽!哈哈哈哈…”
俞澄回过头,曾经好朋友们站在那个人的身边,笑脸盈盈又满眼不屑地看着她。
画面又一转……
俞澄坐在自己的座位,课桌的桌面上摆满了被撕碎的集卡册,桌兜内的下节课要用的辅导书消失的无影无踪。
……
几天后的课后值日,那本被水彩笔涂抹得面目全非的辅导书,出现在那个人的桌兜里。
往事一幕幕,如同被摄像机记录下来一般,重映在俞澄的眼前。
她将两只手掌用力按在太阳穴上,表情痛苦地蹲下来。
顷刻间,一盆涮完拖把的脏水兜头扣下来。里面的沙砾像是被施了魔法,钻进俞澄紧闭的眼睛里,让她回忆曾经的痛感。
……
紧接着,冰冷的河水夹杂着细碎的沙砾从鼻腔和喉咙灌入胃部和肺部,一种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侵袭而来,脑袋像是要炸裂般,再多的挣扎都显得无济于事。
慢慢地,脑部缺氧意识混沌,俞澄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俞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睁眼前的溺水感仿佛实实在在发生在刚才,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做出求救反应。
空调外机的隆隆运作声透过窗户传进来,室内的温度并不高。
俞澄刚刚出的一身汗很快冷了下来,让她打了个冷战。
意识逐渐回笼。
屋子里一片黑暗。
睡前忘记开台灯了。
俞澄猛地直挺挺倒下,用夏凉被将自己整个人罩住,像一只蚕宝宝似的一点点往床边挪动。
知道自己应该会睡很久,俞澄在洗澡的时候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开灯,没想到走出浴室就忘了。
好一阵磨蹭过后,台灯终于被打开,照亮卧室的一隅。
即使夏凉被不厚,还是让俞澄折腾出了一身汗。
她靠在身后竖起的枕头上,深吸一口气,静静等着落汗。
一道微弱的铃声响起,像是被堵住了扬声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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