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心痛。
心愧。
心如死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洛忱背离他向门口走去,他抬手想要抓住,奋力想要挽回,可是他体内似乎有某种情蛊摧残着他,近似于病恹的身子拖沓着他不得他靠近洛忱一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沈玉张大了嘴,拼命呼吸,拼命嘶哑,喉间似血溢上涌。
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别走。
洛忱还是走了,没有听见他在他身后拼命呼喘着的粗气。
沈玉情动难耐地在床上扭摆着身躯,他纤细略显柔弱的身子化成了一汪春水,春水浸湿了他。
他心如死灰。
恍惚间,沈玉一动不动,迷蒙地双眼好看看见了一抹白。
太白了。
他心想。
就跟洛忱身上穿得衬衫一样白。
是他不忍心抓皱的素净。
他见过洛忱陷入情欲里沉迷的模样,第一次遇见洛忱时,他就见过,可是他却并不觉得洛忱脏。
洛忱是干净的,反而他沈玉却是脏臭无比,他像一条烂虫子,人人可以踩踏。
他被人攥住了细瘦的脖颈,他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逆来顺受。
他如死物,任由那个模糊人影动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