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恩,那你的腿。&rdo;
&ldo;等进了城,就帮我郎中。&rdo;
&ldo;这就好。&rdo;她点了点头。
&ldo;秭归是在关心我?&rdo;这声带着笑意。
嘴角抽了抽,她刚要说话,就见自马车上跑下一个小女娃。
&ldo;爹,爹!&rdo;娃娃娇笑着扑向胡商,&ldo;娘要罚我,爹爹救命。&rdo;
&ldo;华语说得真好。&rdo;她赞道。
&ldo;曼夫人是中原人。&rdo;上官意解释道。
正说着,布帘打起:&ldo;阿归,你又调皮。&rdo;
这语气,这容貌,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她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走来的美妇人。
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还是…还是……
还是一切从未发生,是她昨夜入了魇,一切只是噩梦一场。
是了,只是梦啊。前日她摔坏了娘的玉簪,如今娘发现了,在怪她调皮呢。
原来都是梦啊,真好,真好。
胸口充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张口欲唤。却见那人与她擦肩而过,倾身抓住那个小女娃,佯装怒道:&ldo;该打,该打。&rdo;
对她,视‐若‐未‐睹。
美好的回忆汇聚在一起,又瞬间破碎。碎片一个不少地割在她的身上,一片一片,割得她好痛,好苦,血淋淋的全是伤。
她并未漆身为厉吞炭为哑,可她的娘,她午夜梦回每每必寻的娘,却认不出她,竟不认她!
一口心头血,含恨整十年。
第四章三试
&ldo;阿牛阿牛,倒杯茶来。&rdo;
&ldo;阿牛阿牛,快给你盖世无双的爹爹按按肩。&rdo;
&ldo;阿牛阿牛,你娘把那瓶&lso;桂花酿&rso;藏到哪儿去了?&rdo;
&ldo;阿牛阿牛……&rdo;
男子翻身跳起,对着榕树下闭目养神的小人儿怒道:&ldo;丫头,你当你英明神武的爹不存在啊!&rdo;
&ldo;嗯?&rdo;小手揉了揉眼,&ldo;爹爹有叫我么?&rdo;
&ldo;你,你,你‐‐&rdo;
&ldo;方才爹爹明明叫的是阿牛么。&rdo;微翘的眼眨啊眨,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