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着越有道理,张欣尧忽然警觉。
今天俞更寅不在,吴海偏要指使他,莫不是觉得他更好欺骗?
“难道你又偷偷摸摸背着我干坏事了?”
吴海无辜地看着他:“啊?我一个人在屋里能干什么呀?”
越是这样越可疑。
张欣尧瞪着眼睛,一言不发地进屋子里翻找,拉开所有抽屉掀开被褥枕头,里里外外地毯式搜寻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反而累的够呛。
找了约莫二十分钟,张欣尧抬袖擦掉额头的汗,呼呼直喘粗气,却忽然浑身一僵。
他光顾着破案搜证,怎么把吴海忘在外面了?万一他趁机跑了……
男人急匆匆出来,慌乱的目光和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吴海撞了个正着。后者优哉游哉晃荡着小腿,似乎在嘲笑张欣尧的一惊一乍:
“怎么,被狼咬了?”
“被你咬了。”张欣尧随口回击,顾不上多斗嘴,上前一把把吴海从沙发上拉起来,一巴掌毫不客气扣在他乱扭的屁股上。
“啊??”吴海怪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再多骂,那只手又绕到了前面,潦草而野蛮地扫荡过胸口。吴海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张欣尧都要把他衣服撕下来了,他终于忍不住一脚蹬过去。
“嘶…”
张欣尧捂着肚子痛苦地倒退一步,吴海缓了会才找到机会骂他:
“你有病吧张欣尧!”
张欣尧抱臂,一脸严肃:“我怀疑你在身上藏东西。”
“呸,这摸那掐,你管这叫搜身?猥亵还差不多吧。”吴海痛痛快快翻了个白眼,又咂着嘴道:“再说了,我这一身衣服松松垮垮,连个兜都没有,你不是疑神疑鬼你是直接脑子进水了吧。”
吴海配合态度很差,反而让他可信度高了些。而且道理也很实在,空空荡荡的裤腿和袖管都不像能藏物品的样子。
可能刚刚确实是多心了,把吴海想得太狡猾,才会着急忙慌地仔细排查他。既然虚惊一场无事发生,张欣尧像根绷紧的皮筋弹回原位,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回过头来看,吴海被他揉搓过一番,衣服凌乱不提,头发都飞翘起来,左右一边一个,像脑袋顶上支棱起来一对尖尖的黑耳朵,他本人还一无所觉地,坚持拿这一副小动物尊容怒视着。
张欣尧心中一动,快速地扒拉了一下吴海圆滚滚的后脑,让那两朵头发立得更歪斜。
吴海:“?”
不待吴海发作,张欣尧先开口反问:
“那又怎样?”
“??”
张欣尧还保持着手托着吴海后脑的姿势,后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便顺理成章靠近了些,近到说话时喷气到彼此脸上,然后他笑了笑:“即便如你所想,我图谋不轨,那然后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粗糙的大手在吴海腰间细腻的皮肤上捞了一把,当做一块把件一般摩挲着,吴海软软地闷哼一声。
“形式比人强,既然我打不过你,那只好就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