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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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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上海(2)

我又开始坐到电脑前,开始我的写作。也有的时候,我背起照相机和录音机,在上海进行采访。

上海这个“海”也很深。我在这个“海”中,寻访了那些格外敏感的人物……

闯入托派禁区(1)

1998年8月1日清早,我接到郑超麟先生的侄孙女郑晓方的电话,她悲痛地告诉我:“爷爷在今天早上四时二十九分走了!”

我即给香港发去电讯:

托派领袖郑超麟在沪去世

受海外关注的中国托洛茨基派(托派)领袖郑超麟,8月1日在上海去世,享年九十八岁,至死坚持政治理想。

郑超麟是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时的领导人之一,留学法国期间与邓小平同住一个房间,后来曾经担任陈独秀的秘书及以陈为首的托派中央宣传部长,解放后曾因托派问题而被关押二十七年。近年,郑曾亮相于《邓小平》文献纪录片第一集,也曾出镜于中央电视台最近播放的文献纪录片《共产党宣言》。

这里是按照中国习惯,“享年九十八岁”是虚龄。

香港《亚洲周刊》在8月10日发表了这一消息。

当天,新华社主办的《参考消息》,全文转载了这一消息。

由于《参考消息》发行全国,据晓方告知,许多郑超麟的亲友是从《参考消息》上得知郑超麟去世。

郑超麟先生一生坎坷。他曾用一句话向我概括自己的苦难:“在国民党的眼里,我是共产党,所以我坐了七年国民党的监狱;在共产党的眼里,我是托派,所以我坐了二十七年共产党的监狱。”我曾开玩笑地对他说:“对这两种监狱能够有一种‘比较感’的人,非你莫属!”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自从1984年因采访而结识郑老之后,我们成了忘年交。

晚年,他著述不已。就在他去世前夕,还以九十七岁的病躯,写完一部新著,还写出法国纪德所著《从苏联归来》新译者序(30年代他在国民党监狱中曾译过这本书)。他的许多手稿,至今尚未得以刊印,相信日后总会有一天出现在书店的书架之上。

郑超麟的记忆力极好,可以说是“活字典”。李谷城先生写《中共建政前领导核心之研究》一书,在香港查不到朱锦堂的资料,托我代查。我在1995年2月8日请教郑老。他当时毫无思想准备,随口便说:“朱是安源人,我与他在中共‘四大’见过……”

他回忆了许多关于朱的事情,以至于朱的音容笑貌都说得一清二楚。

在郑超麟晚年,他的一部书稿,曾送邓小平看过。此事鲜为人知:

那是我在北京看望王力时,他说起邓小平有一次在北京外出,正好路过王辩家,嘱停车,派人前去敲门。因事先无通知,适值王辩外出,未能见面。王辩乃王力夫人王平权之大姐,过去曾与邓小平共事。

我即对王力说,我看过郑超麟一部未出版的手稿,叫《记尹宽》。在上个世纪20年代,尹宽曾任中共安徽省委书记。后来与郑超麟一起奔赴陈独秀麾下而成为托派大将,又与郑超麟一起因托派问题关押于上海市监狱。《记尹宽》一书,曾用相当篇幅写及尹宽前妻王辩。

王力一听,托我回沪后向郑超麟借《记尹宽》手稿。

后来,我把郑超麟的《记尹宽》手稿复印,把复印稿交给王力,而王力则通过“内部途径”,送呈邓小平。这样,邓小平得知郑超麟仍健在……

郑超麟坐冷板凳坐了那么多年,到了晚年,忽然“红”了起来,来访者应接不暇。

1998年1月7日,他因胃出血住院时查出晚期肝癌。晓方不愿让爷爷增加痛苦,便一直瞒着他。

到了5月初,他开始感到疼痛。先是腰的两边痛,后来发展到胸部,痛得半夜睡不着觉。他意识到自己得了重病。他加快写作进度,在5月20日把最后一部书稿全部完成。翌日住进了医院。

这时,他的癌症已经严重扩散,而他自己并不知道。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他觉得病痛轻了些,就坚决要求出院。6月9日,他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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