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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1页)

张鹤束来得早,上午九点一过他人就到了。

苏致在门口迎他,张鹤束在离他几尺开外站住,歪着头跟他讲:“你这样,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大约是一个半月前张鹤束还来过一趟,并没有过夜和苏致只是坐着说会话,那时候苏致已经显了肚子,笸箩一般张鹤束看了啧啧称奇。现在再看,苏致的肚子大了一倍不止,长衫襟被顶出来好大一块,前襟比后襟短了得了半尺,里面穿的长裤布鞋都看得清楚。

“都说不着急,还来这么早,用过饭了?”

张鹤束不答话,一脸戏虐地看着苏致身前的大肚。

此时的苏致同他闹不起,于是先服了软。

“不同你闹,我腰上吃不住你扶我进去。”

两人站在门口,苏致还得扶着门才能站好。张鹤束笑嘻嘻凑过去,将人搂到自己怀里,苏致也没客气大半的重量都落到张鹤束身上。

苏致走得慢,磨蹭许久才回到客厅。

“才过去多久,就变得这般不中用了?”张鹤束把人放到椅子上,喝下一口茶水就冲苏致抱怨起来。

苏致坐在太师椅上,梨花木的椅子垫了好几层的垫子还是觉得硬得硌人。

“你去那边再给我那个靠垫来。”苏致朝里间比划,张鹤束摇摇头还是乖乖拿了回来。

苏致把垫子放在腰后,身子后仰人就跟现在一堆垫子里似的,双腿也十分不雅地张开,双手来回轻抚腹底。张鹤束拉过一把椅子在苏致对面坐上,上次来时苏致还给他泡茶,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今天一见连走路都不利索了,整个人孕态毕现,只是看气色倒是还算红润。

椿婆端上来点心,苏致胃口很好吃了好几个,张鹤束一路奔波早就是前胸贴后背,匆匆几口一屉小笼包就下了肚。两人解决了人生大事才继续聊了起来。

“这些天孩子闹得厉害,怕是快了,你能来,我多少心安些。”

张鹤束瘪嘴,“就知道找我没好事,你和别人都是夜夜快活,叫我来却是能看不能吃还要听你使唤,你再这样以后就不同你玩了。”

张鹤束分明是故意卖乖,苏致却吃这套好声好气哄他,“我有一个月没接过客啦,哪来的和别人快活?我是第一次生产又是双胎,身边能有个人陪着最好,你不来我又能找谁。”顿了顿,下头的话还没说出来脸已经开始泛红,“再说了,你想要的我几时不曾给我?什么时候让你能看不能吃了……”

张鹤束等的就是这句话,人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了出去,拉着苏致的手摇摇晃晃,一双桃花眼都眯成了月牙,“你说的!骗人就是小狗!”

用过中饭,苏致换了一身短打扮,下身是中式长裤,上身短马褂,更显得腰细肚圆。

两人和和气气挨着在书房的长榻上坐好,张鹤束想与他亲近甘愿做了人肉靠垫,苏致在他怀里,两人看着书,时不时交换一个深吻,场景也是温馨。

忽然,苏致身子一僵呼吸都停滞了,一手不断地在腹侧揉搓。

张鹤束撂下书,忙问:“是发作了?”

苏致摇摇头,说话时气息尚且不稳:“不是,孩子动得厉害了。”

张鹤束一下来了精神,“我看看!”话音未落自己就动手把苏致的上衣给撩起来,白花花的肚皮被一拱一拱,动静极大难怪苏致脸色都变了。

这厢苏致还在咬牙同剧烈的胎动作斗争,那厢张鹤束兴致勃勃,放开苏致自己一个闪身就坐到苏致对面来。

“你让我看看!看看嘛!”

苏致还是难受,但仍旧乖顺地把整个肚子都露了出来。他穿的裤子是椿婆改过的,腰身特别大,把肚脐下的部分都包裹起来,刚刚张鹤束撩起了上衣,苏致艰难地动了动腰把裤子也退了下来,双胎接近足月的孕肚这才袒露了全貌。

肚皮被撑得只剩薄薄一层,上面是纠结的青色血管,肚脐也被顶了出来,从肚脐往下正好是中间的位置有一道颜色很深的线一直延伸到下体。腹部两侧靠近腹股沟的位置一道一道的纹路,实在算不上好看,只是苏致的手正抚在那里,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的肚皮,耳边若有似无的呻吟,张鹤束多少明白为何如此多人乐衷此道了,确实别有一番风情。

过了一两分钟大闹天宫的孩子在停下来,苏致松了口气,看见张鹤束全然是一副孩童的神色,好奇却又不敢伸出手,苏致只觉得心都软成一片。

拉过张鹤束的手,“你摸摸看,这是孩子的头。”

在稍微偏左很靠下的位置,用力摸索隔着肚皮就能摸出胎头大概的形状,张鹤束目不转睛,手下的感觉像是在装满了水的羊皮袋里去找一块石头,一下就感觉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张鹤束叫了起来,“摸到了!摸到了!”眼睛里欢兴雀跃,怎么看都像一大号的孩子。苏致撤开手,张鹤束像是得了个新玩具,对着苏致的肚子上下起手。

张鹤束的动作单纯得很,苏致却不这么觉得,很快就发出舒服的呻吟,张鹤束本来就坐在苏致双腿中间,苏致张开腿就缠上了张鹤束的腰。

张鹤束从善如流,把苏致拉到自己身上连润滑都等不及就匆匆捅了进去,苏致是坐着的一下就被顶了个通透,又痛又爽,仰着头脖颈伸展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手向后撑住张鹤束的膝盖,一手扶着肚子。

张鹤束对他讲,“你动一动。”

苏致看他,好看的眼睛满是期待,眉宇间又是欲望不得发泄的难耐,于是什么都肯听他的了。

苏致拼了命,一上一下每次都是整根拔出再整根坐下,等张鹤束泄过一次,苏致连动都动不了了。张鹤束仍嫌不够,半拖半拽把人弄到床上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这一做直到明月高悬才罢手。

张鹤束一身清爽,苏致却像死过几回的样子,嘴唇都没了颜色。后来几次,苏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肚子一阵重似一阵的疼痛折磨着他,他想开口拒绝,但是一想身上的人是张鹤束,原先酝酿的拒绝的话一出口全变成勾人的呻吟。

苏致觉得大事不好,却早已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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