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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作时也疼。到了晚饭之后与辩论队继续集训时,心月疼得连睁眼都困难了,直到这时才终于有个师姐发现了她的异样:“心月,你怎么了?”

心月尴尬地看了看停下讨论朝自己望过来的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很疼。”

有个师兄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她:“血丝很重耶,心月你好像小白兔,难道是红眼病?”

江攸明当机立断:“你们先自己讨论一下,再想想这个模拟辩题双方分别还有什么更好的思路,我带心月去医院。”

因为是附中,离大学校园很近,心月所在的中学并没有自己的医务室,师生们平常身体若有不适,只要不是大问题,就都是去的大学的校医院。江攸明拉着心月走到教室外面,叮嘱她:“把眼睛闭上,我牵着你走。”

心月听见自己狂烈得不像话的心跳,一下一下回音俨然地敲在胸口。她不敢不听他的话,依言闭上眼睛,可又担心自己看不见路会出洋相。极度的担心盖过了闭眼所带来的舒适感,她无法自持地又把眼睛睁开了。

江攸明很快察觉,低声责备她:“怎么?不信任我?”

没等她回答,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另一手遮住她的眼睛:“放心,我不会让你摔跤的。”

心月身不由己地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下楼梯的时候,她能从他紧紧贴着自己的紧张的肌肉中感到他很是用了几分力气,基本上是将她抱下去的。她慌乱地跟随着他的步伐,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会令他误解自己不愿意这样,或太愿意这样。她的呼吸也高高悬在半空里动弹不得,原本心里那些只是规规矩矩按部就班的眷念,从这个夜晚开始,彻底乱了方寸。

她就这样方寸大乱地跟着他不知走了多久。他一直没有说话,她便也无从开口,这好像是因为他们俩之间的话题从来都只有辩论赛,而如今她身体有恙,再谈正事便嫌残忍,于是只好无话可说。

一股诡异的尴尬在他们俩之间绷张到极限,仿佛一条被两组正在较劲的拔河队员死死拉着的无辜的绳子。

拔河总有决胜负的时点,要么就是那条可怜的绳子被拉断。

而这个时点是在一个招呼声中来临的:“哟,明子,这小妹妹是?”

心月觉得自己的心都堵到了喉咙口,却听见江攸明嗤笑了一声:“打你的水去,少罗嗦!”

那男生果然不再追问,嘻嘻哈哈地走远,留下好几声高低不同的口哨。

接下来,又来了好几个打招呼的人,无不被江攸明毫无内容地打发了过去。

心月的心一上一下的,不知该当作何感想,却又不自量力地非要作出某种感想不可。

他不肯解释我是谁,是不便解释,还是我根本不够资格被解释?

好不容易周围的人声重新疏落下来,心月才听见江攸明说了一句有内容的话:“刚才经过我们宿舍楼下,好多人都刚吃完饭洗过澡,正准备去上课或者上自习。”

心月怔了一下,才敢确定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想了想,有些不自信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那你晚上需要上课或者上自习吗?去指导我们会不会很耽误学习?”

这句话一出口,心月就懊悔得浑身发烫。她也未免表现得太嫩了!

生平第一次,她为自己开口闭口就提到学习而感到无地自容。

果然,江攸明似乎笑了一下:“不逃课的大学生不是真正的大学生。”

心月正没面子得想要推开他的手满地找洞,却听他又说了一句:“况且给你们辅导也是我的正事,你们校领导跟我们系主任打过招呼了的,没事。”

心月觉得宽慰而轻松了很多。

在校医院,医生翻开心月的眼皮看了一下,说是有些发炎,没什么大碍,很快地开了支诺氟沙星滴眼液。江攸明替她把药取了回来,当场就替她滴了一次。

这还是心月第一次滴眼药水,当看到一个异物迫近眼球,尽管知道是有益的眼药水,她还是条件反射地迅速闭上眼睛,脸上顿时滑开一道水凉。

江攸明的手指轻轻替她揩掉那滴眼药水。与心月心中战战兢兢的预期相反,他没有骂她,只体谅地道:“别怕,这药水滴进去会很清凉的,决不会疼。”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将她的一只眼睛撑开一点。

一旦同他发生碰触,心月就会无能为力地定身,而他冰凉的手指落在她发热的肌肤上,也有一种奇异的镇定效果。

于是,这一回,那滴眼药水准确地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心月记住了水滴与眼球发生冲撞时的感觉,也记住了他专注望到她眼睛里的表情。

那一刻,心月心里无限失落:刚才师兄说我的眼睛红得像小白兔,一定是很丑的吧?一定不会再有那种两秒钟就能电倒一个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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