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听到“尿不准”三个字被冠在自己头上,再经梁星灼的嘴说出来,他还是感觉到了震撼,以及荒唐。
“谁尿不准了?”
梁星灼用一种包容的、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你弟弟,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者说这也没什么嘛,谁能一辈子不生病。”
“……”
“不是……”周归与荒谬到想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尿不准了?”
梁星灼老实巴交:“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什么时候?”
“就几分钟前啊,你在卫生间待了好久,出来衣服裤子都湿湿的,卫生间还被你收拾得干干净净,地都拖了一遍,跟我说话也遮遮掩掩的……”梁星灼叹了口气,心疼道,“你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的,难道我还会嫌弃你吗?”
“………”
周归与缓了缓才开口:“就算尿不准,也不可能尿衣服上,你……”他停顿片刻,无语又无奈,“你这都什么脑回路。”
梁星灼自有一套逻辑:“也不一定是尿衣服上了,保不齐你先弄裤子上,然后手忙脚乱用水搓,水又溅衣服上了。”
“我没这么笨手笨脚。”
“那你怎么衣服裤子都湿湿的?”
“……洗手洗的。”
梁星灼似笑非笑望着他,眼里全是了然。
周归与:“……”
还解释不清了。
他索性反问:“如果衣服裤子是被排泄物弄脏的,我可能只换个衣服而不洗澡吗?”
“弄脏的衣服你觉得我还会要?”
梁星灼被问住了。
周归与最后说:“换下来的衣服我已经扔脏衣篓了。”
梁星灼听完直奔阳台。
——脏衣篓里确实放着周归与刚换下来的衣服。
……无法反驳。
说服力太强。
梁星灼回到餐桌坐好,尴尬地笑笑:“没有就好,吃饭,吃饭。”
周归与“嗯”了一声。
之后谁也没再提过这茬儿。
国庆假期过后,学校后勤部恢复正常上班,换季补订校服的工作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