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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余光扫过长袖掩盖不住的交握双手,我心底却浮现了诗经的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忽地竟有些忍不住想要微笑,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山路上静悄悄的,我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遥遥得见到了玉女峰的建筑,便听见远方传来一阵高喊“师兄!”却是清松的声音。我立刻松开了令狐冲的手,果然那人影渐渐飘近,正是三师弟。就见他脸带欣喜,前来与我见礼道:“大师兄可算回来了。”转头见到与我联袂而来的令狐冲,又道:“令狐师侄也在。”

令狐冲与他见了礼:“见过三师叔。”退下时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停顿的视线里头含着一丝微微的委屈之意。我淡淡得转过头去,向前一步与清松并肩而行,暗地里却忍不住有些微微窘迫了起来。令狐冲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却偏偏又令我知晓,他无时不刻不在看着我。一时间,我竟有些举步维艰,难以专注思绪,听着清松交待的门务之事了。

我三人回到有所不为轩,待清松尽数说完,他便退去了。他甫一走,令狐冲果然便又凑了上来,双目熠熠,神采飞扬。我在书桌前坐下,微微低头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淡淡道:“我需处理山门事务,你若无事,便去一旁……”

令狐冲道:“师父,门务中事四师叔已赐教不少,我亦可分担一二。”我心下微微一怔,这才忆起来,下山前我曾令他协助季潜从旁预知门务。季师弟固不会藏私,他又素来敏慧,如今既自告奋勇,料想这一年中定亦学到了许多。

我没有拒绝,将桌上的一些案册匀出了一小半,递给他。我离开的这些时日里,山中平常或紧急的大小之事,季潜均数替我拿了主意,着实要紧的,便送下山到了我手中。如今这些大多是积压了些时日的事务,他难以抉择,又不甚紧要,方才在我归山后,一并置于我书房中。

眼中虽是一目十行地扫视着桌上的文字,我却知晓此刻心有旁骛。微微抬头,便见到令狐冲倚靠在窗畔的案几旁,眼神宁静而专注,颊边一绺长发忽然微微扬起,发尖划过唇角,竟可入画。

几十年寒暑而来,书房那个窗边的矮塌,亦不知置换过了几回,他却始终如一得喜欢那个位置,而我,则更已习惯了有他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手中的山野异志、剑道功法,直至夜深掌灯。

这么多年了,而他却依旧在身畔。

穷我所能,我回忆起的一切温暖画面之中,无一不有着他。我明白,他于我的意义,早已不仅仅是简单的徒弟二字。他早已交织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这种羁绊,自我与他在命定的相遇那日起,便或许注定要纠缠一生。而我心中,竟是一片安宁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雅蠛蝶牵手啦!羞涩的掌门ww

那句话“究竟哪一刻动的心,变了质,于我来说不再重要”其实说的是双关,岳掌门自己也心动啦~

………

有人问评论系统怎么了。我上论坛和贴吧问了一下,大家说这几天网页评论普遍有问题。估计是服务器抽风惹。

忽然想起了陆少舟童鞋……一定是我打开电脑的方式不对……

☆、第四十五节

当今江湖,正多事之秋。

季潜忽然亲自来到有所不为轩的书房,与我道:“师兄,左盟主的传讯。”

一年前我三位掌门接连败于左冷禅剑下,震惊了整个武林。而那日我离开登封后,定闲师太最后却没有下场,按照比剑之约,左冷禅便继续坐了五岳盟的盟主之位。

但正是那次为盟主之位的比剑,彻底撕破了众人表面上的和睦,将五岳剑派间暗藏数十年的矛盾均数一一挑破,摆在眼前。左冷禅一心要使得五岳并派,然则我其余几派立派数百年,各有传承,又怎能容他独掌大权。五岳间彼此的摩擦与斗争愈发针锋相对,情势急切再不容缓,隐有一触即发之态。

在离山的那些时日里,我不仅奔波于华山的平常俗务,更是因五岳盟内的暗潮汹涌,引出不少岔乱,令我应付不暇。

季潜将手中那份传讯递过来,我接过一瞧,却是关于魔教之事。

近两年魔教诡异得低调起来。江湖上纷纷传言东方不败正大肆清洗教派中人,无暇顾及江湖中事。而关于魔教的流言中,另有一事却更加引人注目,失踪十余年的老教主任我行,忽然现身黑木崖暗杀东方不败,却铩羽而归。这段惊险动迫的经历在流言中描述得有声有色,而呈上山的汇报中,更有着各式版本。但一眼看去,大多均数不尽不实、夸大其辞,虚假得很。

我瞟了一眼立在我旁侧的令狐冲,虽则江湖传言里头,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我却心知那几个任我行的“手下高手”中,有一人是我华山首徒。

讯息的内容不多,便是山东有变,要我华山派下弟子,前去探察魔教踪迹。

我将手中的传讯放在台上,淡淡问道:“师弟,你如何看?”

季潜叹道:“以我猜测,来者恐怕不善。只是大局为重,左盟主之令,我等却亦需服从。”

我心下明白,左冷禅此举是在变相得削弱华山实力。我华山在十余年来休养生息,又经山门整改变革,实力逐渐开始恢复。假以时日便可重焕光彩,远胜当初。但这华山的重振,他自是不希望看到的。不过华山这般新兴之状,亦证实了我心中最深埋的,企注的宏愿,我怎么也不会屈服于他。

左冷禅固是江湖上公认非同一般的人物,但我等几位五岳掌门,亦非懦弱可欺之辈。虽则大势对我不利,更难以力挽狂澜,但众志成城,最后的存亡胜负却又不得断言。

令狐冲忽然发问道:“师父,敢问这是何事?”

我将桌上的简讯递给了他,对季潜颔首道:“既是关乎魔教中事,我华山自当仁不让,决不推辞。”

令狐冲却若有所思得看了我一眼。

尤近几月,关乎魔教的种种消息似有些甚嚣尘上了。我自令狐冲口中知晓,任我行离山后,便与他的手下向问天去了少林。而任盈盈却和曲洋、刘正风二人作别,各自隐居江湖。任我行素高傲至极,这等败绩,自不会流传江湖山野,这消息怕不是经他们之口透漏的。而魔教等级森严之状,我在黑木崖上深有体会。能知晓隐秘而又这般施为,暗中将一个流言推动得满城风雨,料想,背后定是东方不败了。

但他这般做,却又存了甚么用意?

若未见过东方不败,我尚会猜测是他想要借此清洗魔教,重掌大权。但那段崖上的时日让我知晓,东方不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天下一切于他不过是蝼蚁,他心底的念头究竟是甚么,怕是谁也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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