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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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 毒药烟球35（第1页）

杜老根又组织十几个精干小伙，专门朝里面投掷火把，引燃已经投掷到堡里的煤油。还安排部分士卒，轮流快跑到吊桥前方约三四十米的位置，持续用投石索往那里扔煤油火罐，争取彻底烧毁木质吊桥，同时用大火封锁吊桥附近的堡门，以及下面的护城壕，防止鞑子出堡突围。

小衙内又带上尤七八、贺四等人，在堡外充当自由人，使用各种燧发枪，侧向打击、骚扰民堡西侧和南侧的鞑子，阻止他们用绳索从民堡逃离。之所以是侧向打击，是担心被己方的煤油火罐等误伤。

所有人都用布匹、口罩或者兔皮等物品，把自己暴露的脸、手、口鼻尽量包裹好。还用昨天抢来的，几乎透明的上等丝绸，撕成宽约两寸的长条状，连眼睛和后脑绑成一圈。这样既能保护眼睛，还不影响基本视线。

按照原定计划，六百个投石棍民兵两人一组，先抛掷10轮煤油火罐，即总数三千个，引发民堡内的大火和混乱。

里面肯定有被裹挟的百姓和妇女，可小衙内没有办法。就是现代条件下的反恐作战，都不能确保百分百，成功解救所有人质，更何况是在明末？救大舍小是他现阶段唯一能做的。

考虑到煤油火罐的危险性，大致定为五～十秒钟一轮，最多两分钟左右投掷完毕。后面再衔接投掷，各两轮的石灰罐和毒药烟球。总共三分钟左右高抛进去后，全体投石棍民兵，就迅速撤离。

成书于宋代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的军事类书籍《武经总要》，详细记载了北宋火药类武器。此书中共记载火毬类火器六种，为烟球、毒药烟球、火毬、引火毬、蒺藜火毬、霹雳火球。

毒药烟球是一种燃烧后散发毒烟毒气，来杀伤敌人的火器，共重5宋斤。其配方除了火药，还有硫黄、草乌头、焰硝、芭豆、狼毒、桐油、小油、木炭末、沥青、砒霜、黄蜡等有毒易燃挥发物。

使用时用麻绳从中贯穿球体，如同投石索一样，旋转抛放出去。《武经总要》记载，“若其气熏人，则口鼻血出”，这应该是原始的化学武器了。

不要小瞧这种原始武器，抗日战争时期，我党领导的民兵组织，也曾经使用过这个配方，只不过是用在地雷里。

因为当时有限的黄色炸药，八路军主力部队，自己都不够用。而民兵自发配制的黑火药，威力不大，爆燃后产生的碎片，杀敌效率不高。

他们就把毒烟药球的配方加在地雷里，虽然不能直接杀死小鬼子，但第二天鬼子们的胳膊和腿上，凡是被地雷碎片崩到过的地方，不是出现大面积溃烂，就是奇痒无比，接着发黑、坏死。再过一天，整条胳膊或腿几乎惨不忍睹，而且溃烂逐渐开始向全身蔓延。日军军医使出浑身解数，却对这种伤情束手无策。民兵们后来发现，往里面装人畜粪便也不错，因为这样更省钱。

小衙内现在有了煤油，这个燃烧大杀器，不需要其他几种助燃火器。只要简单修改毒药烟球的配方，突出强化硫黄、草乌头、巴豆、狼毒、沥青、砒霜等强烈刺激，伤害心肺呼吸、神经系统功能的，挥发性毒烟毒气，能致鞑子和战马丧失战斗力或者重伤，就阿弥陀佛了。

当然，为了保证远距离高抛，原本由投石索投掷，现在也改成较长的投石棍，毒药烟球的大小和形状也要略微调整。

石灰罐，中国古代称为“灰瓶”。宋代寇宏在守卫濠州城时，就曾经在城上“金汁、灰瓶与矢石乱发”。

戚继光将军在《纪效新书》中说过，“所谓灰瓶者，内用石灰”。当有敌人攻城时，抛下灰瓶，瓶子碎了后，石灰就会随风而起。利用它对人体口鼻眼睛的强烈腐蚀性，尽量阻止敌人攻城。

记录明末江阴抗清81天的史实级著作，《江上孤忠录》中提到：“城中急用金汁灰瓶，尽力防御”；成书于崇祯十一年（1638年）的《皇明经世文编》记载：“悬滚木与灰瓶炸炮并击”、“炸炮灰瓶”、“灰瓶一万六千个”等。至于《明季北略》、《东塘日札》、《倭变事略》、《嘉定县乙酉纪事》等史料中，也多次提到士兵用灰瓶守城。

与其他古代兵家不同，小衙内先用煤油火罐，在民堡中引燃大火，再投掷装有石灰的陶土罐子进去。是利用石灰暴露在明火中时，其表面会迅速升温，并且与火焰中的氧气发生剧烈的氧化反应。

这种反应会释放大量的热量和火焰。目的是加剧火势燃烧，还能快速减少堡内中的氧气，争取熏呛、窒息敌人和战马。

另外，石灰在高温下分解产生的氧化钙粉尘和氢氧化钙粉尘，能强烈刺激、腐蚀人或者动物的眼睛、暴露的皮肤和呼吸道。还能释放出有毒的气体，如二氧化硫（SO2），造成几乎不可治疗的“化学性肺炎”。

表叔尤世勇，基本在预订的三分钟时间，高抛完所有的煤油火罐、毒药烟球和石灰罐，迅速撤离。

小衙内之前的命令，所有的民兵家丁都必须做好严密防护，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人的健康和安全。

投石棍不是现代化的标准武器，大约三成的石灰罐、毒药烟球和煤油火罐，掉落在民堡外墙或者下面的护城壕中。阴差阳错间，把堡内堡外的大火和浓烟，连成一体，仿佛一个巨大的人肉马肉烧烤炉。

里面的战马在胡乱奔跑、嘶鸣和跳跃。反应过来的鞑子，要么被战马冲撞踩踏；要么全身是火，痛苦的哀嚎打滚；要么因为窒息，而拼命抓挠自己的喉咙。

部分鞑子打开堡门，想冲杀出去，结果不是掉落在护城壕里，就是被外面守候已久的钢弩兵射杀。现在想用绳索从城头滑下来？已经晚了，大火或者高温能够毁坏所有能燃烧的东西。

几个鞑子迫不得已，从城头跳下来，也被钢弩兵或者小衙内他们射杀。即使侥幸没被击中，从两丈高度自由落体，在冬季坚硬的地面上，很有可能腿断骨折，难以继续参加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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