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
天承運
皇帝詔曰:故國師離兌三女行姝,辭采斐然,精通音律,功於詩畫,性行溫良,淑德含張。朕甚欣喜,將納此女。
定下月十五入宮,不得有誤。
欽此。
天禧二十二年三月初八」
慢著,這個熟悉的年號是什麼情況?
「妳可否告訴我當今皇子們的大名?」
「太子齊青綋,二皇子齊青霜,三皇子齊青楓,還能有什麼問題?」
聽聞三位大名,我又驚又喜!
原來搞了半天,我是穿越進了自己寫的小說裡。但這下可好,天禧二十二年的皇帝並沒有納新妃呀,是我改變了故事的走向嗎?
說來這個世界觀是我一時興起所捏造的。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立了他孫子惠帝朱允炆後,朱元璋之子朱隸不服,起兵造反,是為明成祖。朱允炆流亡在外,後來失蹤了,皇城再也沒有他的下落。
然朱允炆是無意間越過時空罅隙,進入另一世界。在那世界,原先起兵造反的朱隸已讓禁軍平定,朱允炆復辟後,繼續當著他的皇帝,但是他畏懼朱隸軍權並無殺之,反還他原先爵位。再後來,朱隸上奏,建紫禁城,惠帝欣喜,便將此案交由朱棣全權負責。
然由於建造紫禁城,工程浩大,國庫資金短缺,朱棣由此上奏,增加稅賦,但此時國家日漸衰頹,百姓們自然叫苦連天。
紫禁城竣工後,朱允炆同其妃嬪大行享樂,引發民怨,官府課稅日益加重,人民無以負擔,終於形成了起義勢力。有直隸軍、川南軍、粵軍,其中以直隸軍勢力最為壯大。煙硝幾年後,直隸軍大獲全勝,明朝被推翻。直隸軍大元帥齊嵬武,便是律朝開國太祖。
「妳說妳叫蘿莉?二字怎麼寫?」她聽聞,沾了我的血,在紗布上大大寫下二字「羅儷」,我嘴角連抽三下,敢情是我YY過了頭?
「這聖旨裡的『三女行姝』又是誰?我話得先說在前頭,我姓黎,蚩尤那個九黎族的黎,名小墨,不是什麼離行姝。」
「小姐,您閨名墨,行姝是您的字。這名女子千真萬確就是指您!」
難道我真與這個離墨行書的女人的脫不了干係?我一來這世界就沒遇上什麼好事,到現在還要為逃婚的她收拾爛攤子?
「閨女兒!妳夠了沒有!」太太在我倆交流的時候走了進來,低聲怒喝。
羅儷福身,「見過夫人。」然後退下。
「妳莫要以為妳裝瘋賣傻就騙得過老娘!」她掐住床上動彈不得的我,下顎讓她捏得生疼,「皇上聖旨都扔進咱府了,妳膽子可真大,逃跑不說,還膽敢給我失蹤十五日!」
啊,好熟悉的劇情。不對,好痛啊!
我吃痛得嚎叫,一邊組織著言語。
「呃,老娘!妳也不為女兒的幸福想想!皇上年紀都一大把了,我做他孫子都差不多,妳想讓我獨守半輩子的空閨嗎?」
「那是聖旨,妳要狡辯自己同皇上狡辯去!」她氣急敗壞的將手甩開。哎喲!這一下子我的臉成豬頭了,又腫又痛又紅!
「阿娘,妳看我現在這樣淒慘,您說嘛,要如何進宮?」我翻身跪起,開始做小伏低裝可憐,卻不小心拉扯到腳踝,才安撫好的傷這時又刺痛了起來。
是以我進宮的事便這麼不了了之。我乖乖待在家養傷,時有親友前來探望。
我下不了床,羅儷便隨侍在身旁,她逮著機會便要一番作弄,在親友面前也不好發難,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偶爾,會有一個身穿藍衣的男人,站在窗帷外邊,默默的與我相望。他臉上總是帶著面具,唯一可見的下巴線條很是好看。有時與他面具後邊的眼對上了視線,我貪婪想多瞧一瞬間,他便會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我直覺這名男子跟我這個淒慘模樣定是大大相關。
「閨女,妳醒著沒有?」一天下午,太太親自來探視。
「呃,阿娘,您先別過來」我手忙腳亂的藏起東西。
「幹什麼別過去,妳這死丫頭又偷偷摸摸做些什麼鳥事!」衾被讓她一把掀開,然後,我才點好的滿床銀子都讓搜刮走了。
我心裡淌著血。好氣喔,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我整整困於床上兩週,裂傷已調養得差不多了,肌膚在高級藥材的滋補下也恢復了吹彈可破的白皙,連帶肚子也胖上一圈。
於是我同羅儷一番商量,讓她放我出去晃晃。
她起先是不同意的,理由是我會惹上大麻煩,我不服氣的怒嗔。後來我靈機一動,以購買黃本子為由去誘惑她,她便答應要助我翻牆。
當我爬上梯子最高處後,她腳一踢,我慘烈跌了個倒栽蔥。
我忍著痛爬了起來,隔著牆往裡邊大罵,「沒心沒肝,不知道是誰養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