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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第三十八章  人生如若只初见(2)

最初是林依玲打破这种四目相对的格局。

有天林依玲找到姚远,说要跟他换座位,说姚远个子太高,挡住了她的视线。这对姚远来说,真是乐不可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姚远坐在后面,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看这个让他百看不厌的风景了。虽然只是个背影,可他非常知足。有时看书,遥远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林依玲的背影出神,下午的阳光照进教室,会把林依玲的耳朵照得透亮透亮,姚远好多次忍不住站起来想摸一摸。有时候,正盯得出神,林依玲会像脑后长眼睛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姚远立即像被抓住了的小偷,满脸掩饰不住地慌乱。看姚远惊慌失措的样子,林依玲掩着嘴转过去“咯、咯”地笑个不停,让姚远又恼又恨。

让他们真正走近是他们共同的爱好。林依林像所有的青春少女一样,对诗歌,尤其是对席慕蓉及舒婷、北岛等矇眬诗人的诗,崇拜的五迷三倒,而姚远,是班里出了名的才子。

林依玲给自己的诗集起名《风铃呓语》,“铃子”是她的笔名。她在自己诗集的扉页上写道:“从不愿将自己装订成册送给浅薄者去阅读”。可她把自己的诗作送给姚远,一读再读。铃子诗显露出的才情和灵气,每每叫姚远惊叹不已。

不用表白,没有刻意,课间散步,上学放学,他们总会一前一后地走在一起。只要铃子出现在身后,即便十步之遥,姚远就立马能够感觉到,就立即大放厥词,尽说一些奇言妙语,企图引起铃子注意。班里的同学很快发现,一向孤傲的姚远,曾几何时脸上有了笑容,有了笑声,也交了几个铁杆朋友。

放寒假之前,小城突然风传要地震,而且越传越凶,世界末日要来一般,弄得人心慌慌,许多单位放了假,有的人举家去了外地。终期试没考,学校就做出了提前放假的决定。放假前两天,班里有些多愁善感的女生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似的,相约去了照相馆。

对于即将要来的灾难,姚远一点恐慌也没有,甚至莫明其妙地有些期待。只是,有一个想法在他心里左冲右突。没有别的什么,也不希望有什么结果,只希望能有机会让那个人知道,从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深深地爱上了她。无怨无悔,无欲无求地爱过她,仅此而已。

放假那天早晨,一到学校姚远就被他那帮死党逮住,再也说不上话似地在班里死侃,让姚远无法脱身。铃子早早装好了书,坐下起来,起来坐下,一遍遍急不可耐地用目光扫姚远,到最后甚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边用眼睛看姚远边用书包狠狠地敲桌子。姚远不是读不懂她的目光,他同样心急如焚火烧火燎,可他不便单独行动,这几个哥们毫不识相,他起身要走,他们就仅随其后,丝毫没有感到姚远此刻心里有多烦他们。

看姚远不开窍,铃子赌气似地提上书包走了。看她走出教室,姚远心猛地像被别人揪了一把似的。他终于按捺不住,不顾一切地冲出教室,当他趴在栏杆上搜寻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时,偌大的校园空空荡荡,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满心绝望,再也无心聊下去,回到坐位拿上书包准备回家。几个死党一看他要回家,也都一起跟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人生如若只初见(3)

姚家树已在县城安了家,虽然只是妻子学校两间二十来平米的小房子,可为了能让弟弟吃好住好,安心学习,他还是让姚远挤了进来。这时的姚远,已能和家在县城的学生一样,骑着自行车每天回“家”了。

姚远他们骑车出校门时,发现铃子等在校门口,可姚远依然没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下自行车走到铃子面前,依然狠心地和大家一道骑车从铃子身边飞快地经过。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车轮,好象是从铃子也从自己心上碾过。

读小学四年级时,姚远身后坐着两个女同学,有天她们两个相互听写生字,姚远也跟着一块儿听写,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姚远被班里男生扣上“流氓”、“特务”之类的帽子,差不多有半年之久成了班里的孤家寡人,同学都对他避而远之。“一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件小事给他的心灵留下了很深的阴影。高中快毕业了,他依然不敢当着同学的面明目张胆跟女同学交往。

和同学分别后,姚远没有回哥哥家,直接回头急急匆匆去找铃子。然而,他骑车找遍了大街小巷,他甚至去了新华书店,那个他们经常不期而遇的地方,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铃子。

地震,不过是个谣言,不攻自破。因为有份期待,这个寒假,姚远便觉得非常漫长。

来年开学,也许是因为高考在即,两人都有所收敛。直到高考前,姚远预感自己没戏,就给铃子提前准备了份礼物送给了她。考试前一天下午放学,像以往一样,铃子在前面,姚远若即若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们心有灵犀似的,放学后在教室磨蹭了一会,甩掉了各此那几个形影不离的朋友,更为不同的是,这次,姚远破天荒斗胆中途叫住了铃子,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她。

“快毕业了,给你送份礼物,做个纪念!”姚远没下车,一只脚踩在地上说。

“这么早?等考完试我也有话要对你说。”铃子下了车,望着姚远说道。

说完这两句话后,他们骑上车第一次结伴同行。一路骑得很慢,但谁没有再说一句话。分手时,铃子说再见,姚远只是举了举手。目视着铃子远去的背影,姚远想,也许,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孩了。

姚远给铃子准备的礼物是个精美的笔记本。姚远曾想在上面写些临别赠言,也觉得心中有万语千言想对她说,可他提起笔来,却写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写什么好。最后,他决定什么也不写,就像他们的相识,来时出其不意,走时突然消失。

从考场出来,姚远就知道自己没任何希望了。其实,没考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任何希望。参加考试,不过是给家人给自己一个交待而已。有次放学和几个同学结伴同行,高考自然是他们这帮即将要挤“独木桥”的学子们不变的话题,一路上,大家都纷纷发表意见,都担心不已,狠不能让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只有姚远一路无语。爱民问他:“你不说话,是不是胸有成竹。”姚远说:“我只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无论结果如何,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诗人就是不一样!”他话音刚落,就遭到一个同学的讥讽。但这确实是姚远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时,正值青春,可姚远却总是像个急于逃跑的囚徒。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姚远就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家乡,回到了祖祖辈辈们几经耕耘的那片土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章  兵记者韩雪(1)

“五一”刚过,韩雪就来到昌马河哨所采访

写作,很快让她从同年度兵中脱颖而出,下连不久,就被调到新闻站,成了一名新闻报道员。在新的工作岗位上,韩雪如鱼得水。她通过下基层采访,慢慢接触到火热警营的内核,看到了那些扯着嗓子把一、二、三、四喊得震天响的兵们,她都会禁不住热血沸腾。尤其是驻守在偏远单独执勤点的战士,他们日复一日与寂寞为伴,身上的兵味最纯粹,纯粹的一如大山里的阳光。韩雪每天都被一些人和事感染着、鼓舞着,人如同鼓荡的风帆,有着使不完的干劲。

韩雪文学功底深厚,最擅长写通讯和报告文学。她写的反映大山深处一个单独执勤点三名哨兵与寂寞为伴,坚守岗位的报告文学《一个哨所三个兵》,在省报副刊登了一个整版,在警营内外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在这篇稿子中,韩雪把自己的特长,发挥的淋漓尽致。

韩雪经常下基层采访,很受官兵欢迎,战士们亲切地称她“韩记者”,她费尽口舌解释也无济于事,最后索性听之任之。相较之下,她还是喜欢到单独执勤点采访,从业务上来讲,在单独执勤点能挖掘出让她感兴趣的东西,还有,单独执勤点战士的寂寞,对她成了一种无形的牵引。她到哨所时战士们眼的中泄露出的欣喜若狂,她离开时的恋恋不舍,都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她想,即便不是采访,能帮他们驱赶一时的寂寞,也是好的。

程阳知道韩雪要去昌马河哨所采访,很是激动,几次三番说真不知道现在姚远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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