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客气了。”宁时鹰微笑,眼底带着三分邪气。“但不知龙凤坊坊主可愿与小辈切磋赌技?”
赵大深难掩傲气。“我怕江湖人士会嘲笑赵某欺负从不涉足赌坊的宁公子。”
“难不成,赵坊主怕输?”
赵大深哈哈大笑。“我既然敢开赌坊,岂有怕输的道理?”
“那么,我们就来赌一把吧!”
赵大深狂妄道:“赌注任我开?”
宁特鹰点头轻道:“没错。”
“即使我要宁国府的地契?”他随口试试。
不料宁时鹰一口答应。“那也行!”
一旁的丁邦急嚷道:“少爷,您疯啦?!您要气死老爷啊?!”
赵大深哈哈大笑。“宁公子果然气度非凡。我赵某其实早该进洞房了,现在也只好让美娇娘先等着喽……”
宁时鹰随即和赵大深坐上赌桌。
他们身旁挤满了看好戏的人群,包括白芯心在内,全屏息看他们厮杀。
这时,宁时鹰忽然开口。“赵兄,晚辈很好奇,您是怎么追求到白姑娘的?”
坊内众人闲言,不约而同掩嘴窃笑。
谁不知道,赵大深是凭白父积欠赌债而强要了他女儿抵债,根本不是什么光采的事;然而众人也只是笑,不敢明说。
只有白芯心颇觉不甘,冲上对宁时鹰道:“什么追求?呸!是他诈赌赢了爹,逼爹交出姊姊的,要不就凭他那肮脏相,也配娶我姊姊?”
赵大深一听之下,登时羞愤得满脸通红。
宁时鹰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嘲讽地笑笑。“呃——原来如此——”他啧啧摇头:“赵坊主可真是”聪明“过人了。”
坊内宾客再也忍不住,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赵大深恼羞成怒地对白芯心气吼。“你给我安分点,否则我撵你出去。”
“撵我出去?您舍得?您不是说我姊姊若不肯牺牲嫁你,你就改拉我过门抵债吗?”
才十四岁的白芯心此话一出,众人不林不对赵大深连小女孩也要染指,不住摇头嗤笑。
赵大深无力辩驳,只好转移众人的话题地催促宁时鹰。“宁公子,准备好了吗?”
“准备?要准备什么?”他潇洒挥扇道:“可以请坊主解释一下天九牌的游戏规则吗?”
“你不知道?!”赵大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众人也诧异的喧哗起来。
接着,宁时鹰又说了令众人更惊骇的话。“别说规则,我连看都没看过呢!”
刹那间,赵大深忽然觉得这宁时鹰头脑可能有问题。“你连见都没见过,竟然还找我挑战?”
丁邦的额头早冒汗了。少爷虽然天生资质过人,但是——
只见宁时鹰仍是不慌不忙地绽开他那迷死人的风流微笑。“放心!我学东西很快的。”
放心?这可是关系着宁国府的存亡啊!
丁邦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夜变得更深更沈。
白衣蝶静静坐了好几个时辰了,喜房内桌上的蜡烛都快要燃尽了。
白衣蝶有些儿沈不住气,她想快将这一切了断,包括她的生命。她不要这样忐忑等着,这只会更加折磨人。
每多等一刻,她的勇气使少了几分,想逃的念头便更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