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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3页)

不仅赌“油”,看来也要赌“人”了,年轻的中国小伙子涨红了脸,使劲咽了一下唾液。

陈文宽把最后几个人强塞进去,关上舱门,发动引擎。

傍晚,DC—3在沉重的咆哮中,重重地砸落到加尔各答机场跑道上。

舱门开启,沙丁鱼一样挤了满满一机舱人。据当时也同样挤在机舱中、率领16架B—25轰炸机对日本东京进行轰炸并在中国沿海一带迫降辗转到了重庆、并搭乘陈文宽驾驶的这架DC—3“专机”飞抵加尔各答再返回美国的詹姆斯·H。杜立特将军在当天日记中写道:“飞机落地后,在后舱内一共钻出72人。”

其实,将军不知道,这还不算副驾驶后来在例行检查中在行李舱内又发现酣然入睡的6名缅甸人。

万幸,整个飞行和经停密*时,小鬼子不知道杜立特和他的几个同伴在这架飞机上,要是知道了,恨得牙根痒的小鬼子一定不会放过陈文宽和他的DC—3!

在布满汉奸的重庆和昆明,本次飞行保密做得相当成功。

被汗水打湿衣服的陈文宽瘫坐在座椅上,过了很久,才走下地面。

老人说,在“中航”飞行员中,陈文宽的“名气”并不比夏普差,甚至还要高,只是后来被任命“央航”(中央航空公司)副总经理后,因为中央航空公司1949年飞回大陆的飞机少,回来的人也比中国航空公司少,于是,公开见于报章的回忆中,陈文宽名字出现的“几率”就特别少。

飞行人物三:快乐的冒险家,哈罗德 · 斯威顿

我飞行、我快乐!

和谋生、逃难、救国等原因汇集到“中航”的形形色色的带着各种目的、不同国籍、不同背景、不同价值取向的员工相比,哈罗德·斯威顿(Hal Sweet)来到“中航”的动机简单而又单纯。

喜欢飞行!

越有惊心动魄的“刺激”,越好。日军空袭香港后,在撤退南雄中,之所以把斯威顿驾驶的飞机排在第二个起飞,就是因为这架DC—3是三架受伤的飞机中最严重的一架。严重到什么程度?只搭货物,不敢载人。

比夏普后来的空中垃圾好也好不到哪儿。只是起落架收放得起、仪表盘没碎,再有,虽然机翼被穿了几个大洞,但还不至于用“口香糖”堵漏而已。

哈罗德·斯威顿不仅飞了,还在南雄卸货后,又返回香港,接着又去重庆。

战争发生得突如其来,又是星夜撤退,大家弄得都很紧张,只有哈罗德·斯威顿兴奋异常,在空中,他一边飞行一边在驾驶舱内引吭高歌,连地面调度都听得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记闷棍(8)

对于斯威顿来说,这样的飞行远不如上次那样够味。

不说太远的。

半年前,5月20日,吴士驾驶的那架迫降在宜宾的DC—3被追踪而至的小日本一顿狂轰滥炸后,炸坏右机翼,而“中航”在香港和重庆基地恰恰就没有备份,要是  让小鬼子知道了还有完整的机身,非回来让它粉身碎骨不行。必须在最短时间把它飞到香港大修!

发急电给“泛美”总部,请求支持,总部回复也是“急电”:半年后运抵!

真是活活气死人。黄宝贤和总机师艾利森也没辙了,几乎都准备放弃这架DC—3了,维修部主任斯德文斯基(Soldinski)随口说了一句:香港基地库房里好像有个DC—2机翼。

一个是DC—3,一个是DC—2,机名相同,在外行眼中,虽然型号只差一个级别,但如果真的这样装配后,整架飞机差别之大已不可同日而语,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是否还能飞起来。关键当口,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马上派员到香港仓库翻箱倒柜,还别说,真找出一个。

但,用什么办法运,怎样安全运到宜宾却成了大问题!

时间紧迫、地面硝烟弥漫,陆路肯定不在考虑之中。只有选择空中。可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么一个尺寸巨大、不成比例、没有“规矩”的东西“驮”到宜宾去?

用飞机,用一架DC—3飞机,货舱内无法安放,就把它绑到机身上。

本来按地面的意见是,绑上DC—2的飞机升空后,应该环绕机场试飞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再赴远程,哪想到哈罗德·斯威顿驾驶DC—3起飞后,一句“拜拜”就来个“溜之大吉”,等到地面反应过来后,DC—3已经出了香港控制区。

此次飞行本身就是一次冒险:空中,白天,这条航线全程都在日本飞机拦截之内,再加上世界航空史中,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尝试。

和即将到来的飞越“驼峰”相比,这话说得挺没劲的,但必须考虑到,这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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