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戈棠掀开被褥,发觉自己仍然穿着早上那一身白大褂。
泛起褶皱的衣服意外沾染了他们动情时的星星点点,淡蓝色的小花点缀着素白。
戈棠想要站起身,猛地发觉自己四肢略微酸痛,想必是情事的后遗症。
他揉捏自己酸胀的大腿肌肉,按摩腰身,使得紧张的肌肉渐渐松开。
戈棠伸个懒腰,浑身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宛如一只年久失修的自行车艰难的转动早已锈迹斑斑的齿链。
不可言说的后穴还存留着涨痛感,仿佛钟柏骅的孽根还留在那里。
戈棠脸颊飞上一道霞红,原本清澈的眼神瞬间多了一道少女的娇羞。
“真是一刻也不停的叫嚣你的存在感。”戈棠低声抱怨起不在场的钟柏骅,可惜他说话的语气娇弱,一点也不像埋怨人的状态,反倒像是在撒娇。
男人坐在床上缓了一会,突然记起他今日份的工作,急匆匆下床。
维克托下午要去视察钟柏骅的领地!
人鱼最讨厌外来者入侵他所在的地盘,极大概率会激出残忍血腥的本性,动手伤人也不无可能!
维克托如果受伤,钟柏骅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立即去安抚人鱼!!
戈棠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鞋子,离开宿舍,奔往人鱼休息室。
可惜……他还是迟了。
熟悉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水面也不曾荡起一圈涟漪。
“人鱼呢?”
戈棠顿时瞪大双眼,手指无意识嵌入掌心,一颗心焦躁不安的快速跳动。
“不!”
戈棠内心无比自责,他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害了钟柏骅,心如刀绞。
“我会找你,我一定会找到你!”
戈棠失了智般的反复咛喃,双目通红。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到实验室。
如果钟柏骅真的伤了维克托,实验室的科研者也一定会知道事故的过程。
原本埋头苦干的科研者们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戈棠?”
“人鱼呢?”戈棠累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