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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崇拜 糟糕被赎身后嫖客追到了亲戚家里(第2页)

墙边上靠着门口,守着一个丫鬟并两个家丁。给俞雁枫带路的女孩子才上去讲了两句话,就给堵了回来,不忿道,“夫人特意叮嘱了,让贵客劝劝少爷,姐姐不许我们进去,不妨自行去和夫人回话。”

“还请贵客体谅一二。”那守门丫鬟一身藕色长裙,板着脸,看也不看领路的小丫头,只和俞雁枫说话,“奴婢是奉了家主之命,连家里人都不许进去打扰沐青少爷的。昨儿丹杏小姐来,也是不许进。贵客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大哥。”

两个高大的家丁朝俞雁枫揖首,那领路的丫鬟后退一步,咬唇为难。

“好了,既是如此,还请姑娘将此事回了玉夫人吧。”俞雁枫仿佛没看出家丁的威胁之意,对领路丫鬟道,“既然公子不便见客,俞某便午间宴上再拜会公子吧。”

那丫鬟只得深深一福,快步退下了。

俞雁枫原路返回,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又折返回去。这次他没有走穿过厢房后门的近路,而是沿着回廊行走,直到最后一个转弯,才绕过莲叶浮绿的池塘,转到刷得洁白的院墙下。

这里应该是玉沐青的院子后身,可是这小院却和玉宅的其他院落不同,既没有侧门也没有后门,杂草从砖缝里生出来,密密实实地堵住了曾经是角门的地方。

俞雁枫仰头看看院墙上头探出头来的树冠,很有自知之明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怎么都不像是他能过去的地方。

罢了,他放弃似的低下头,却听得一声轻哂。

“先生若是还不现身,在下都不知要不要告知玉剑前辈了。”俞雁枫仍未动,只听身后极轻的一声,那人缓步朝他走来。

“絮君公子脱得樊笼,在下只是怕你不愿与我见面。”男人的声音依旧带着轻缓的笑意,扇子轻轻敲击手心,“原来阁下并不姓柳。”

“先生早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戏耍于我?”俞雁枫此时才侧过头,伯远仍是一身黑衣,笑得斯文无害,手里的玉骨扇子还是那一把,连穗子都没换。

俞雁枫的目光在扇坠上一触即离。

“俞公子又为何不将遇见我的事情告诉玉剑郎君和那位小沈少侠?”伯远捕捉到俞雁枫的目光,手腕一转,把那扇子收到袖子里头,然后和和气气地抬头望了望墙上,“莫非俞公子心中羞怯,我们那日发生的事……你说不出口?”

俞雁枫眼角天生有些上挑,奈何神色端持,并无狎昵之态,说出的话也郑重,“俞某戴罪之身,本就沦落到那等腌臜地方,若没有阁下,也会有别人。更何况我早有耳闻,沈白霜沈前辈与九华宗不太和睦。崔伯兰,崔宗主,是也不是?”

“我并非想戏耍折辱与你,只是有些顾虑。”崔伯兰坦然承认,面色分毫未变,“我倒是很惊讶,令尊只是朝中一个小小的文官,谁知竟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那位九不像。我倒是好奇,俞大人到底听见了什么,竟然招来杀身之祸。不过……我说对你一见如故,却并不是假的。”

神兽谛听,俗名九不像,知晓天地间万物万事,善识人心。

“不敢当,家父只是消息灵通些,不敢冒了谛听神兽的名头。是江湖好汉们过誉了。”俞雁枫抽身欲走,却被猛地捉住了手腕,“崔宗主,玉家虽然不足挂齿,但你不请自来,我若出声呼救,你说沈前辈会不会来?”

崔伯兰却并无调笑之意,“等等,有人来了。”

此处僻静无人,身后是回廊的栏杆,前头是干净的院墙,避无可避。俞雁枫稍一错愕,便觉得一阵晕眩,腾空而起,转瞬就被崔伯兰搂着腰落入院中。

“如何,那沈白霜知道多少内情?”有人隔着墙低声道。

俞雁枫下意识地与崔伯兰对视一眼,说话的人,是玉培书。

“哈,他们师徒两个才来了一天,我如何知道。”一个女子的声音轻哼一声,“商覆雪亦正亦邪,若来的是他,说不定不会怎么样。可是这位沈大侠在江湖上颇有令名,若是他知道了……只怕你的打算要落空哪。”

“不会的,姐姐说那孩子不会乱说话的!”玉培书似乎有些激动,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勉强压着声音道,“那个闻人卓不是疯了吗,他儿子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赶紧让他们走了不就——”

“走?临沧派吃过亏的,他们的长老们可不都是傻子。”那女人娇笑着,声音渐渐远去,“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我和圣女要找你们玉家了。”

墙的另一侧安静了片刻,才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

“圣女……想不到这玉培书瞧着怯懦,却和魔教暧昧不清。”崔伯兰饶有兴趣,“俞公子这样看着在下作甚?莫不是春心萌动了?”

俞雁枫用指节轻轻碰了碰崔伯兰还环着他的手,“崔宗主,请放开。”

崔伯兰却搂得更紧了,脸也低头贴过来,“听闻俞氏的耳目乃是家传的,那这一代的谛听不就是你了?若不是我,方才那魔教妖女定然会杀了你。怎么样,救命之恩,够不够从你这里换一个问题?”

俞雁枫挣不开他,无奈道:“若不是阁下现身,我见这院墙高耸,定然早已回去了,又哪来的什么杀身之祸。”他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撑着院墙,剥落的墙皮露出一角砖缝,“请阁下带我出去吧,不然雁枫也跃不出这院子。”

“哦?你一开始到这儿来,不是想着私下接触玉沐青吗?现在放弃了?”崔伯兰盯着他的眼睛,“我想不想放你走,谛听不知道能不能猜到?”

“你我在这儿胡闹这些时候,还没有惊动什么人。刚刚玉家主和那位姑娘商议的事情也隐秘,尤其不该给玉公子知道。”俞雁枫微微动了动,腰上那只手纹丝不动,“崔宗主,你何必考我?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崔伯兰此人时而彬彬有礼,时而胡搅蛮缠,实在让人头痛。俞雁枫只得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石牌,“宗主想知道的事情,大可自己去查。这是玉家的腰牌,我一介书生,不慎被宗主妙手空空取了去,可否?”

崔伯兰一笑,挟着俞雁枫出了院子,重新落入回廊下。

“这东西我拿了也是无用,雁枫还是收好吧。”崔伯兰轻声一哂,飘然远去。

俞雁枫捻捻手指。

刚刚还做个客气姿态,现在连名字都叫上了。

俞雁枫拍拍衣角,动身回去客居的院子。进屋时那小婢已经回来,替玉碧君赔了礼,方才告辞。

他回身关了门,展开手掌,从玉沐青院墙的砖缝中拿到的纸条字迹有些模糊,似是被露水打湿了,那字不似笔墨写就,倒像是什么涂鸦而成。

“救命。救救公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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