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拉着他的手出了教室,然后又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黑暗的地方,只有水声在响。
方年怕得不行,想自己走的心思很快打消。
程渡洗了脸和手,问他:“你要洗吗?”
方年捏着书包带,没做声。
程渡借着微光能看见方年闷闷不乐的神色。
轻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去拉方年的手。
冰凉的手掌刚挨上,方年就惊叫着后退。
但这里实在太黑了,他不得不默认着程渡的靠近。
程渡拉着人下了两层楼,楼道里亮起光,方年挣开了他的手。
方年板着张小脸走在前面,程渡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一路无话,程渡到了他家小区楼下才走。
方年在楼梯口看见了程渡的背影,高高大大,肩膀平直。
一想到那衣服上有一小块被自己的淫水洇湿,方年就脸红着错开了眼。
凌晨四点,方年还没睡着。
脑子清醒异常,总是想着和程渡在教学楼顶层教室的事。
他的身体被看被摸了,程渡更是看着他的身体流鼻血了。
方年往上提着被子,将自己红通通的脸盖住。
身体热烫不已,胸前和腿心处还残留着怪异的感觉,好像程渡的唇舌和手指还停留在那。
方年蜷缩起身体,闭着眼睛将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脑海。
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沉沉睡着。
十点钟,方年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父母不在家,他外套都没来得及披,踩着棉拖去开门。
敲门的是张石,一脸的阳光灿烂。
方年还没睡醒,眼睛半睁着,看着很是呆萌。
张石自来熟地进了门,看着他身上的睡衣,问道:“你刚醒吗?”
方年愣愣地点头。
“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啦,都没接,我就上来了。”张石说。
方年的手机常年静音,电话接不到很正常。
但他这会终于想起张石为什么要来找他了。
之前答应了周末出去聚一下的。
“不好意思。”方年诚恳道歉。
张石摆摆手:“没什么,你赶紧换衣服吧,他们都等着呢。”
方年往卧室走,然后又想起什么,迟疑着问:“很多人吗?”
其实他想问程渡会不会去,要是程渡去的话,他就不去了。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见面肯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