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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泽榆根本没有做错,错的是他,宫泽锦说得对,泽榆是被他害死的,若世间没有离慕染,又怎会有这一段悲剧?一切因他而起,泽榆为他而死。

他突然又想起宫泽锦告诉他的话,他说:“泽榆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并没有负了小染,没有对不起他’。”是的,泽榆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泽榆,他害死了他。

宫泽锦粗暴地将如同刑具的性 器顶入慕染的后 穴,痛得慕染猛地弓起了身子。这一刻,宫泽锦恨不得杀死离慕染。大臣们说的不错,这个人只要存在一日就是个祸害,当初他没有听他人的劝说,如今可好,将自己弟弟的性命一同赔了出去,宫泽锦你活该!

一连串的抽 插、穿刺,猛烈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更深,痛得慕染险些要晕过去,可是他没有叫,自始至终不曾喊过一声。

没有经过前戏,粗糙的摩擦带来加倍的疼痛,肉与肉的撞击像是一把锋利的刃,在一层又一层地剐着内壁,鲜血缓缓流出,与白浊的液体交融在一块儿,肮脏无比。

慕染承受着这份强烈的痛,不是没有被如此蹂躏过,而是今日,泽榆的死给他带来更多的痛楚,那是一种超越肉体甚至超越灵魂的疼痛,不断地刺激的他的每一根神经,欲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仿佛他身处悬崖峭壁,下一刻便会跌入深谷,精神濒临崩溃,宫泽锦越发残忍地待他,忽而大吼一声,“离慕染你这个杀人凶手!”最终又一次达到高 潮。

几轮下来,宫泽锦累得不行,慕染的下 体更是惨不忍睹,鲜血和着浊液流淌而出,弄脏了床单。

夜很长,慕染不知自己是几时晕过去的,只知自己再度睁开双眼已是三日后的夜里了,当时他躺在绛雪轩内他曾睡过的大床上,听伺候他的小丫头说,那日他伤得很重,是皇上带他回宫的,后来为他传了太医来瞧过一回,之后便再没来探望过了。

慕染自嘲地扬起唇角,一切皆在意料之中,泽榆终究因他而死,如今他又怎敢奢求宫泽锦继续给他恩宠?一切终到头,爱恨都将有个终结。

辗转数夜,在梦魇中日子匆匆而过,转眼慕染已能下床走动,这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慕染带着古琴来到庭院,命人架起琴台,他便将琴放在砚石上,十指抚弦,指尖灵动,巧然拨弄出一长串音符。

旋律凄凄,透着浓浓悲意,令闻者落泪,奏者伤心。长久的轻弹后慕染终是启口,唱出了这首离歌,“残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绣户。燕来晚、飞入西城,似说春事迟暮。画船载、清明过却,晴烟冉冉吴宫树。念羁情游荡,随风化为轻絮。”

曲调幽幽飘扬,荡漾开悲伤的情愫,这一曲悲调,唱的是这悲凉的夜晚,亦是在唱那已逝之人。词是取自悼亡词《莺啼序》,字字珠珠皆是悲悯血泣,“危亭望极,草色天涯,叹鬓侵半苎。暗点检、离痕欢唾,尚染鲛绡,亸凤迷归,破鸾慵舞。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泽榆,你过得还好吗?若有来生,你可还愿意与我重游江南,了情怀?

离歌唱晚,斯人已去,情已殇,爱不返,漫漫长夜,别绪在心头,梦消散。

(卷卌完)

——第二幕_落幕  '2009…11…6 15:00:00 染°'

卷卌壹  杀鸡儆猴

作者有话要说:召唤小霸王。

“十载西湖,傍柳系马,趁娇尘软雾。溯红渐、招入仙溪,锦儿偷寄幽素。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暝堤空,轻把斜阳,总还鸥鹭。”婉转悠扬的歌声从绛雪轩内传来,透着刻骨的悲凉。

宫泽锦便是听了这曲调歌声,于是禁不住脚下的步子,带着贴身小太监归禾说是到处走走,却不出意外地走到了御花园。静静地望着绛雪轩紧闭的殿门,耳边依然回荡着那悲切的歌词,一声又一声地吟唱着那已逝之人,字字珠珠间皆似带血,“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好一首悼亡词,当真是词词句句中血流不止,一遍遍的歌唱咏出内心满满的悲伤,将这个寂静的夜衬得越发的伤心无比。

殿内的少年,一身白衣坐在琴台前方,十指轻轻抚过琴弦,月光打落,更是映得他半边脸苍白无色。一曲唱罢,他站起身,痴迷地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弯弯的上弦,散发出一抹狡黠的白光,闪烁出他眼中一片晶亮。忽而他将目光一收,又专注地望着庭前的殿门,仿佛隔着这扇沉重的门,他能看到另一边的景象。

站立了许久,沉默凝结成了僵局,这诡异的气氛在黑夜里渐渐蔓延,让人越来越难耐,耳边突然响起小丫鬟的一声叫唤,“公子。”

慕染缓缓地回过头,淡漠地望着那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悲,“什么事?”他淡淡地问,口吻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压人的魄力。

那双眼睛何其的漂亮,眸中流光忽闪,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情的残忍气息,小丫鬟被这个眼神一吓,连连退了好几步,后站稳了道:“没,没事。”

慕染眯起眼,始终凝望着她,那神色就好似能将你的心一并窥探个彻底一般,小丫头哪经得住这般威吓,声音都微微颤抖着,浑身更是止不住地打起战栗,“碧莹、碧莹是想,天色不早了,外面风寒,公子,公子是不是……”说着说着,这名唤“碧莹”的丫鬟已将头垂得很低,声音也轻不可闻,“是不是到屋里歇着较好?”

又到一月,在这隆冬季节,夜里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慕染的身子本就荏弱,自上回大伤了一场,至如今也没好全,下人们都怕万一这位公子一不小心着了凉,又病倒在床,到那时,怕是皇上不会再好心为他传太医来瞧了。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这宫里生活,以色事人者,谁能保证自己能享恩宠一辈子?难说昨日你还在皇上身下承欢呻吟,今日便被打入了冷宫。世事难料,谁又能说出个准?

就好比此刻的离慕染,当年谁不晓得他乃天下第一佞臣,皇上被其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夜夜让他侍寝,而如今呢?还不是被关在这绛雪轩内,整日被一群奴才看管着,形同被打入冷宫。

每每想到这里,他总是会笑,笑自己的可悲,有时他会问自己,“离慕染,失了宠的你还能怎么办?”然后在一次次的自问后,他终于得出了答案——也许这一生,他再也逃不出这里,华丽的高墙是禁锢,将他牢牢锁在里面,孤独终老。

深夜,寒风将慕染的衣袂打得翩翩飞扬,他冷眼望着眼前的小丫鬟,眼中是一片凉薄,“真是有意思,我离慕染如今在这里站久一些都不成了?”他冷冷一哼,“早说是把我禁足屋内不就得了?我也不会出来此处,也省得你们麻烦不是?”

碧莹本是胆小之人,这会儿听得慕染这般一说,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公子饶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请公子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说到这里,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慕染瞧着心一酸,两手悄悄地拢入袖中握成了拳。他并非不知碧莹的真心,只是这段日子被欺压得多了,有时连个奴才都敢恶言顶撞他,这让他快要撑不下去。坚强了太久终会崩溃,压抑了太久如何继续?他一点都不勇敢,当身心皆已疲惫,也会想要任性一次,偶尔孩子气一回,将心里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

因为他的自私与残忍,碧莹此刻仍在他的脚下哭泣,而他却只是抿着唇看着,有时想要伸手去将这个小丫头扶起来,却又总是在手才伸出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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