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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府突地厉声喝道:“战天风,你知罪吗?”

这话象当头一捧,战天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李知府,叫道:“什么?”

李知府眼放厉光,喝道:“大胆战天风,你杀人父,夺人妻,霸人产,真以为我巨野没有王法了吗?来人呀,给本府拿了。”便在他的喝声中,早有两名衙役狂扑上来,战天风意识到不对,急要起身时,那两名衙役已扑到面前,身手竟极为了得,只一下便将战天风反剪了双手,随即牢牢缚定,战天风这些日子来苦练刀法锅法,身手已颇为矫健,却几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两个小小的衙役,身手竟远在他之上。

“单老儿的毒计。”战天风闪电般想到,但这会儿已是迟了,双手再不能挣动半分,那一面燕慎行等也呆了一下,看战天风被缚才反应过来,急要冲上来时,猛听得一声炮响,山背后冲出大队军马,乃是巨野守军,足有四五千人,一眨眼便将所有陀家弟子全围了起来,李知府三角眼瞪着燕慎行等人,厉声叫道:“本府要拿的只是妖人战天风,不与陀家其他人等相干,但谁若乱动,却休怪本府刀下无情。”

四面刀光,燕慎行等人便想要反抗,也已是来不及了,心下都明白李知府必是单千骑买通的,但明白了又有什么用?一着错,满盘输,战天风心中尤其惊怒交集:“我还是小看了单老儿这条老狐狸。”

便在他的悔恨中,掠风声起,现出四条人影,前面两个是单千骑单家驹父子,后面两个,一个是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华贵,一脸傲气,和单家驹倒象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战天风只看他一眼便可以肯定,这人必是单家驹的师父霍金堂,最后面一个是个道士,看年纪似乎比霍金堂要小,也不象霍金堂那么一脸的盛气凌人,但眼中的神光却比霍金堂还要凌厉几分,对照壶七公那夜说的古剑门派了高手来的话,很显然,这道人必是古剑门派来的。

战天风猜得没错,一脸盛气凌人的正是单家驹的师父霍金堂,那道士则是古剑门五灵之一的灵心道人,古剑门五灵,灵棋,灵镜,灵悟,灵霄,灵心,都是当世一流高手,霍金堂乃古剑门俗家弟子,论辈份还是灵心的师兄,但功夫却是差得老大一截,只能说勉强挨得到一流的门。

单千骑一现身,便拖着哭腔叫道:“亲家啊,是我害了你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战天风竟是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妖人啊,他竟会害了你,又挟制我女婿,强占我女儿,更还想要霸占陀家船队,不过总算老天开眼,让我发觉了他的阴谋,亲家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他说着说着,竟真的去眼角抹泪,战天风怒极反笑,大叫道:“老天爷啊,你瞎了眼,怎么生出这么一老人妖出来啊,这么颠倒黑白的话,他说出来竟一点也不知道脸红。”

“你这妖人,死到临头,还敢还嘴?”单千骑转头看向战天风,一声阴笑,看向李知府道:“知府大人,这妖人胆大包天,杀人父夺人妻霸人产,罪证确凿,还望大人给巨野百姓一个公道。”

“爹爹。”一边的单如露急叫。

“闭嘴。”单千骑怒喝。单如露给他瞪一眼,积威之下,不敢再开口,只是紧紧的抓着陀光明的手,陀光明急得眼中喷火,可惜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大人。”单千骑再看向李知府,李知府一点头,道:“妖人战天风,以妖术害死陀老船主,更挟制陀家少主,霸占陀家儿媳,一切属实,胆大包天,罪不可恕,立即明证典型,以慰陀老船主在天之灵。”说着一挥手,那两名衙役一个揪住战天风,另一个便拨出了刀子,战天风死命挣扎,但这两个衙役其实是千骑社中的好手装扮,战天风如何挣得脱,眼见那衙役的刀高高举起,战天风心中一惨,低叫道:“马大哥,我再不能和你抢狗肉抢酒吃了。”

风声忽起,霍金堂身边的灵心道人一声急叫:“什么人。”叫声中战天风只觉双手一松,耳边同时听到壶七公的叫声:“臭小子,快跑。”

“七公来了。”战天风狂喜,反手拨下煮天锅,壶七公不知使的什么方法,人未到,却先弄断了战天风手上的绳子,而那两名衙役则完全没想到壶七公有此奇术,因此对战天风全无防备,战天风矮身一旋,锅面如刀,同时切中两名衙役的膝盖,两名衙役啊呀一声,翻身就倒。

第五十八章

战天风脑中电闪:“此时若跑,我算什么?七公即然来了,那就拖他趟这趟混水再说,七公,你老别怪我。”心中盘算着,身子则飞纵而出,扑向李知府,李知府身边还有几个衙役,但这些衙役是真衙役,没什么好手,还在那儿发呆呢,李知府已落在了战天风手里,战天风一手揪着李知府头发,另一手便急去装天篓中掏配料煮汤,口中更同时急喝:“狗官,叫你所有的人都放下兵器,否则我先砍下你的狗头。”

李知府先前人模狗样,一落到战天风手里,立时吓得全身发抖,忙不迭的下令。

战天风抬眼看壶七公,没看到人,却只看到一团白光,围着送灵队大兜圈子,后面却是四个人紧跟,跟在第一个的是灵心道人,灵心道人身法也是极快,战天风看过去,差不多也只能看到一个幻影,但相较于壶七公,却仍要差着一截,离着壶七公背影七八丈,再不能拉近一步,随后是霍金堂,落后灵心道人又有七八丈,再然后是单千骑,在霍金堂身后一丈左右,最后是单家驹,又落后十余丈。

“难怪七公自吹偷遍天下,果然有点真功夫,跑起来这等快法,别人即便发觉了他,那也是绝抓不到他的。”战天风暗暗点头,便在这时,突见单千骑向后面叫了句什么,单家驹随即转身,竟向战天风这边飞掠过来。

战天风这时刚喝了连根地母汤和蛤蟆一气汤,再想喝一叶障目汤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当下将李知府往燕慎行面前一扔,喝道:“燕叔看住这狗官,官兵敢动就先砍下他脑袋。”燕慎行应一声,一脚踏住李知府,手中刀指住了李知府脑袋。

“要是再能拿住单家这小马犊子,这一局咱们就稳胜。”战天风心中转念,身子往下蹲,煮天锅遮着自己的手,悄悄便去雪地里捏了个雪球,单家驹一扑而至,狂喝一声:“小贼纳命。”一剑疾刺而来,风声劲疾,颇具气势。

“你才是小贼呢。”战天风嘻嘻一笑,煮天锅斜里一格,格开单家驹剑尖,后手从锅下面翻出来,一雪球便向单家驹面门打去,喝道:“让你尝尝本大追风的雪里红。”

单家驹当日暗算战天风时,试过战天风的灵力,微弱之极,所以这会儿全没将战天风放在眼里,只想一剑就能要了战天风的命,没想到战天风手里会捏着个雪球,更没去防备,百忙中不及闪避,急拿手一挡,雪球炸开,雪粉迷眼,他身法不由自主的一滞,而战天风要的便是他这一滞,立即反守为攻,一步前跨,煮天锅当顶一锅砸下,口中同时狂喝:“小贼,雪里红不吃,那就尝尝你大爷的锅底儿。”

战天风自知灵力远不如单家驹,才练了几个月的神锅大八式也一定不是单家驹的对手,然而他喝了连根地母汤,确实觉得身上力道大增,所以才想到这一招,以雪球挫败单家驹攻势,然后自己强攻,硬开硬打,和单家驹拼力气。

单家驹虽给战天风暗算了一下,只是心中生出恼怒,却并没有半点警惕之心,眼见战天风一锅硬砸下来,立时一剑横格,他这一剑里差不多用了全力,安心一剑便要将战天风手中的锅子给打飞了,但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锅剑相交,“铮”的一声巨响,只觉剑上一股巨力传来,手臂立时酸麻,虎口发震,手中剑竟差一点子脱手飞出。

战天风一锅得手,再不容情,口中大叫:“铁锅底,钢锅底,麻锅底,爷爷锅底不要钱,通通送给你。”一连三锅底,劈头盖脸砸去,单家驹无暇变招,连格三剑,只觉战天风一锅底比一锅底重,到第四剑,手臂全麻,再抓不住宝剑,手中剑脱手落下。

连根地母汤固然神奇,让战天风锅底上力量成倍数往上增加,但也是单家驹太不会变通,死要面子,第一下感受了战天风锅底上力量太大,那就变招啊,要不哪怕往后退一步,再攻上来也同样可以抢回先手啊,可他瞧不起战天风,认定闪避退让就是丢了自己的人,结果便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单千骑老谋深算,极富智计,但他这个儿子,却实在只是个草包,除了狂暴自负,可以说没有一点真本事。

连战天风自己也想不到这一条计竟真的成了,狂喜之下,煮天锅虚砸,看单家驹往左一闪,煮天锅立即回翻,锅柄扬出,闪电般戳向单家驹胸前颤中穴,这一下只要戳中了,虽然单家驹灵力比他高得多,也必定要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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