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赵思言面如土色。
他认出来人就是那个一直栖身离尘书院的亚圣,但根本想不清楚,明明花费那般大的代价挪移到此处,他是怎么找来的?
人的认知受阅历所限,哪怕是亚圣,也是如此。
赵思言根本想不到这世上有亚圣的圣胎可以挪移数千里,更不会理解有名为‘求之有道’的神通可以紧紧跟住他的行踪。
所以此刻震惊到瞠目结舌。
怎么会?
他到底是怎么跟来的?
此刻,那道朝宋云落下的浩然龙卷凭空消散,一直压在他周身的气韵也瞬间土崩瓦解。
许宁方才将一切看在眼里。
尽管自觉不欠李芷和宋云什么,但救下他们性命是举手之劳,自然不会漠视。
他只是站在这儿,赵思言的一切泰然自若便不攻自破。
可是惊惧之后,赵思言倏忽间又平静了。
“你是来送死的吗?”
他说话间抬掌搭在身后小书生的肩头,静静看着许宁,仿佛又有了底气。
“老师?”
个子小小的书生抬头看着自家老师,一脸懵懂,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许宁却是明白的。
“唉。”
他叹了口气,朝小书生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小书生闻言狐疑。
“我?”
他怒视着眼前看不清面目的圣胎,觉得这个问题是在是太过羞辱人。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谁。
他是。。。。是。。。。
小书生想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老师,我是谁?”
小书生抬头看着赵思言,一脸期待地希望自家老师给出答案。
快啊老师,告诉我,我是谁?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躲开我的视线?
你快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小书生眼中的期待慢慢变成祈求,进而又化作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