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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拉与雪地公主 其一(第2页)

两人听得很认真,脸部一直有些紧绷,似乎都对神奇的魔法世界心生向往。

之后我还是教了这些,关于初步判断能否使用魔法的实验。。。。。。

以下部分摘至薇薇安的笔记:

站在临近谷口城墙的位置远眺,你可以在干流与蜿蜒的支流交汇口处看到一个高耸的,绵延横亘在河岸与河谷,由宽大砖石、枯杆以及黏性物质堆积成的谷口堤坝。

“那家伙活像头怪兽。”罗伊这样说着,眼神中满含震撼。

而在我的眼中,它并不像一头巨兽那样张狂无度地侵吞着水流与泥沙。正相反,这堤坝简直是一位具备生命的神明,它,不,祂保留着自己放松的姿态,就这么悠闲半躺于河边,以往耀武扬威的狂水在祂面前就如同森林里的麋鹿一般温和,顺从地自祂的指尖溜走,于神的引导下褪去残暴与污秽,为下游的生命送去了生存的祝福。

我们花了一点钱来贿赂堤坝上的官员,以此登上它的最高处来欣赏景色。顺延着河流平缓的方向,大片金黄的麦田驻扎于河流两岸,许多农民在其间劳作,把割下的大麦绕成几捆。水面如镜子一般平静,投射起天空的倒影,实在让人分不清天与水的伪装,几只水鸟张开它们宽大的翅膀,晕头转向地向着“天空”扎去,结果却一头钻进水里,扑腾着被一条小渔船捞起。

此时诺维尔回头看向了旁边的官员,他说他有感到这座堤坝有不加掩饰的魔法波动,那官员似乎惊讶于诺维尔的见识,或许把我们当作出身大贵族,在外游行的青年,便为我们大概讲诉了这座堤坝的运行原理,它的确要借助于魔法的力量才能维持对河水的分流与泥沙的排泄,而维持的能量则直接来源于魔法阵所转化的水流对堤坝的冲击力。这个例子让我对魔法有了更深的理解,想不到它竟然还能这样应用。

“鬼斧神工。”诺维尔评价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当然,这可是盟军统帅瓦尔多里大公的杰作。”当官员带着骄傲说出这话时,我看到诺维尔的嘴角明显地有些抽搐,难道他认识瓦尔多里?只是没想到这堤坝,我心中的神,原来也只不过是那位大公的造物,这给我的震撼甚至超出了它本身。

正因这水坝,谷口及其沿河下的大片平原得以免受夏秋洪涝与春冬干旱的影响,它储存又分流了河水,将堆积的泥沙化作大片肥沃的土地,让这里成为了全国有名的粮仓。

诺维尔的关注点有些不同,他告诉我们这里的粮食一经产出,就会被领主以低价收购,其它的那些则再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送往圣城与附近的军营。

“为什么不修一条运河?”罗伊这样问道。

“曾经有过这个计划,但因为涉及了领地的小小纠纷,所以被搁置了,反正对于圣城的人来说,粮食送到即可。”

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们前几天留宿的农村,那对母子吃的还是参杂了麸糠的黑面包,要配着河水,一点点掰着泡成糊状才咽的下。”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麸糠这种东西在诺里被用来喂猪和鸡。

据说建造这个水坝会导致下游的许多村庄被淹没,瓦尔多里大公为此违逆了国王的命令,强行又修建了几个固定水势的辅助装置。

这一路我们遇到的人既不多也不少,各式各样的都有。

他们有的是朝圣者,希望通过肉体的痛苦从而达到与主精神上的接近,因此用步行的方式前往圣城,每走七步还要跪下来祈祷一次。

尽管国王与教会已明确禁止收取过路费,可我们旅费花销最大的地方往往仍然是它,除去那些全是女人和小孩,没有能力收取的村落,几乎每个村子都会和过往的行人要一笔过路费。而这方面领主要更文明些,他们修缮了许多几乎是百年前遗留的砖石路,以修葺费的名义索要路费,再塞些金子贿赂给检查的人员,便可以避开私收路费的惩罚。不过对于朝圣者,他们相对会比较宽容,或是要得少一些,或是干脆不收取费用,只是要求帮自己在主的身边美言几句。

由于人烟的稀少与管理的难以覆盖,一路上人们都竞相传说着凶恶的土匪与山贼,他们没有任何道德,既劫财,还要命,诺维尔倒是不那么害怕他们,可是为求谨慎,往往也秉持着财不外露的风格。

领主们会要求行人购买他们发行的安全许可,这样便可以被保障安全通过他的领地。坦白说,我们并不认为购买他的许可会让我们免受劫掠,但如果不去购买,诺维尔猜想或许领主的人会亲自前来袭击。

为此我们生了许多闷气,这些家伙,我们凭什么把不必要的钱交给他们?这是卑鄙的勒索!

不过为求稳定,不愿惹上更多麻烦,我们还是交出了钱,诺维尔看着还有些心疼呢。唉,谁让我们明面上只有三个人呢,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

这也同样是我希望了解魔法的原因之一,当诺维尔为我们测试魔法天赋时,他带着一丝戏谑,笑着说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教你们一个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最轻松的法术并让你们施展,如果没出问题,那恭喜你,你就是天选之人,具有魔法天赋。”我与罗伊同时翻了个白眼。

真是,他似乎很喜欢开这种作弄人的玩笑。

至于真正的测试,诺维尔私下里和我说要再等等,他感觉在他使用生水咒生产纯净水时,我身上偶尔会有些元素的起伏,也许我会与水系魔法较为契合。正因此,他说他得私下里寻找材料做出药剂,避开罗伊进行测试,否则那样落差未免太大。

我当然同意。顺带一提,诺维尔对魔力的感知真的很敏锐,而他则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说这与自己的精灵血脉有关。

除了那些流浪汉和寻找工作的平民,沿路最多的便是那些外出游历的贵族之子,许多人也将我们当做这一行列。而骑士与吟游诗人也是常见的组合。那些骑士希望践行修行之道,还有的则希望通过参加一场场比武大赛来扬名立万,罗伊说诺维尔说过哪怕只是一个被封为从男爵的骑士,也多半掌握了点魔法。

至于那些吟游诗人,他们看起来从未接受过系统性的教育,那歌词实在是,实在是有些淳朴,但却出人意料地情感充沛,简单的歌词往往能引得许多人动容。

谷口航运发达,甚至可以沿河直通其它国家,因此有许多商人在此聚集。也同样因为渔业与海运的繁荣,这里虽然不处在海边,却同样信仰着海神,每年悬天节,双月临空之际,海浪便比往常高上数倍,海边的人们认为这是海神在显示威严与愤怒,渐渐便有了祭祀海神、取悦海神的传统。说起来,按照我们的路线,穿越那片沙漠后,再走上一个月左右,今年的悬天节大概正好可以在圣城度过,见识那奇迹一般的圣光。

沿路的学者,除去得到了贵族和教会支持的那些,吃穿用度往往都不太好,他们希望深入密林与山脉中的遗迹,具备着真正的求知精神,只是这样的人并不算多,我们就曾有幸与其中一位同行。

他的名字叫恩利多,看起来还很是年轻,穿了一件长袍,额头很宽,没留胡子,靴子上沾满了泥土。他自豪地告诉我们自己发现了一个来自第三纪末的遗迹,正在研究其上的壁画,也许很快就能够更正学术上的错误,发表新的、权威的报告。接着他便侃侃而谈,与我们讲述起他是如何对历史感兴趣,又如何通过自己的机智和勇敢解开遗迹的机关,一步步发现与当今历史不同的地方。

出于对故事的尊重,我们请他喝了几杯麦芽酒,他说他还有一位同伴,二人既是学术上的守望者,又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他们是夫妻学者。而当罗伊问起他的那位同伴在哪里,为什么不一起来喝一杯时,也许是醉了,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对呀,我把她忘了,她人在哪儿?我去找找,嗯,她叫恩雅,你们见到她记得让她回来,呃,”他打了个酒嗝,“我们还没研究完呢。”说罢便脚步虚浮地下了马车,向后走了。

看起来是个感人的故事呢,也可能他是真的忘了。

九月二十七日,谷口,阴

到了谷口后,我们感动得涕泪直流,终于摆脱了肉干与干扁的面包,吃上了汁水横流的羊肉面包,喝上了热乎乎的浓汤。

薇薇安发现沿路的许多女性都穿着特制的,便于活动的长裙,又考虑到我们一路大多是坐马车,即使需要骑马,也有为女性特制的侧坐式的马鞍,她便也买上一条长裙加保暖的内衬,换下了长裤。

罗伊这家伙,又盯着她发呆。这样下去可不行。。。。。。

从这里一直到圣城,除了沙漠的某些特殊地区,沿路便都有着较为完善的旅店与驿站,我们终于不用再担忧露宿在荒野与人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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