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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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与绿（第1页）

“嚯！一红一绿，哈哈，你们就凑一块当姐妹好了！”粗鲁的中年妇女哈哈大笑，把一群刚接受完健康检查的孩子们像赶猪牛一样，推进了一个稍大的屋子里。

特拉格法的西西地方，与大陆中心的无法地带交界。虽然也有自己的边防军驻扎，但镇子里治安混乱，鱼龙混杂。就在这个镇子的边缘有一座不大的福利设施，是特拉格法中央一个著名的慈善家在西西建的孤儿院。

本地无家可归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多，但是孤儿院总是能有新来的孩子。并且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数量不小的，从孤儿院“毕业”然后被“收养”的孩子。

“宿舍”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霉味，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上下铺。

这是她到这的第一天，绿头发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抓住旁边红头发女孩的袖子，跟着她一路走到其中一个上下铺旁边。

两人都七八岁上下，绿头发的看着更邋遢一点，衣服破烂，小脸黢黑。红头发的虽然也很朴素，但是衣服上破洞的地方有好好缝补，手和脸也比较干净。

“别怕。”红发女孩对着旁边的绿头发的小女孩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她黄绿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没有害怕的样子，“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说着她向绿头发的女孩指了指眼前上下铺的下铺，示意她睡在这，然后自己爬到了上铺。

“姐姐……我可以做你妹妹吗？”绿头发的女孩抬头看着爬到上铺的红发女孩，回想起自己来这的过程，唐突地说。

“……”红发女孩坐在床上，一边整理被褥，一边往下看着绿头发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恳切地看着自己，只好搭话道，“……你叫什么？”

“我叫！”绿头发的女孩激动地提高了声音，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惭愧地捏了捏拳头，“我没有名字……”

“我叫红，”红发女孩眨了眨眼，“你就叫绿吧。”

“绿！”绿头发的女孩开心得原地跳了跳，“绿！”脏兮兮的，像野狗一样的她，和一个好看的，又好像很厉害的“姐姐”，名字就好像一对！

“不过我们两好像差不多大……”红想了想，“不过也没事，你就做妹妹吧。”

“嗯！”绿开心地点了点头，一直到红转身要睡，她才坐进自己的床里。

床板很硬，但是有被子，房间里孩子很多，感觉有一股人的热气。哪一样都比外面湿漉漉的地板和划拉人的冷风舒服多了。绿躺在被窝里，被人套在麻袋里摔在地上时砸到的胳膊隐隐作痛，不知道自己会被运到哪里的忐忑和伸手抓不到岸边的窒息感都消失了。她咧嘴笑着，不一会儿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握着红发女孩的手，在一个熟悉的小房子前面和一个女人骄傲地说：“别担心，我有姐姐了，就算哪天死了，也有人给我盖被子了。”那个人好像笑了，蹲下身来，伸手摸着绿的头。

“妈妈……”，睡梦中，绿喃喃着翻了一个身，泪水静悄悄地从眼角里滑落出来。

“……”上铺的红看着周围熟睡的孩子，和往常一样陷入了思考。

和“绿”不一样，她知道得更多一些。

比如这个孤儿院，毕业以后的孩子会去哪里。

（新来的孩子被教育不要讨论身世。）周围安静下来了，大多数孩子开始进入梦乡，红看着木头床沿上的裂缝，在脑海里默默地整理回顾起自己的经历和见闻。

“我睡不着……”不远处有孩子低声喃喃。

“……没事的阿瑟，修女她们会找到新工作的……”另外个孩子安慰道。

（是圣堂的孩子，圣堂福利院的孩子也被带到这了。）红眨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圣堂……）

（在这里的孩子，待的时间最长的，也就三个月。）

“……我才10岁。”嘟囔着，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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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身后凛然的女声传来，正朝着和姐姐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跑去的绿能感觉到强烈又“好闻”的星光在靠近。

“嘿！”绿侧身往旁边一跃，原来的位置上闪过去一道剑光。她轻轻抖了抖肩膀，调整了一下肩上那个颇有分量的“武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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