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春兑现了诺言,给刘三几个人发了五两银子,放假两天,规定他们务必明天太阳落山前回来点卯。
三人洗了个澡,换了行头,骑上马直奔上虞,只剩下刘二在尘土飞扬的街头凌乱。
刘二嘴巴微张,还在翘首企盼,他多希望那三匹马有一匹忽然调转马头然后把他接走。
他娘的,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见了女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走吧。”徐长春提醒道,“少不了你的好处,跟我走。”
“去哪?”
“望海茶楼”
刘二一路上耷拉个脑袋,跟没魂的苍蝇似的,徐长春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事他就是个心魔,一旦打开了就收不回去。
看着刘二无神的样子,徐长春忽然想起自己的前女友,那是一个自命不凡且极度双标的女人,三观不合,在一起也是折磨,早点分开,对双方都是解脱。
“过不下去就拉倒,干吗死缠烂打不放手?”徐长春劝道。
刘二叹口气,“我也想啊,可人家死活不放啊!”
“卧槽,你特么的不会是倒插门吧?”
“唉,家里穷呗。”
“你,。。。”
要知道,在大明上门女婿是和下九流一路人,徐长春忽然对刘二的行为有所理解,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知道人家经历了什么,瞎劝什么呢?尊重他人命运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望海茶楼,徐长春随便一眼,便发现酥梨姑娘的身影,还在原来的地方。
不过,上了二楼,观察酥梨姑娘的最佳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一身纨绔子弟的打扮,要了一碗茶,正色迷迷的看向窗外的酥梨姑娘。
特么的不会吧,有这么看人家姑娘的吗?
“大哥,走上那边坐。”刘二找了一个没人的空桌,不等伙计收拾,刘二先用袖子擦了桌凳,准备请徐长春坐下。
“不坐那儿。”
“那,换个地方,这边怎么样,风景也不错。”
“也不坐那儿。”
“那坐哪儿啊?不然我们上三楼看看?”刘二试探着问。
“就坐那儿。”徐长春指着后生那张桌子。
“那坐有人了啊。”
“那明明一张桌子,摆着四个条凳,他一人一凳,凭什么占着一张桌子?”徐长春理直气壮地道。
“这。。。。。好像有点儿道理。”
虽说徐长春说的也没错,但又觉得怪怪的。
“我去把那人赶走。”刘二挽起袖子,准备一言不合就开干。
“别那么粗鲁,看我的。”
徐长春一甩袍摆,直接坐在那后生的对面。
那后生手里攥着一把花生,一个一个的朝酥梨姑娘砸去,酥梨姑娘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花生砸中,左顾右盼,偶尔抬头一看,那后生连忙蹲下躲起来,流着口水一个劲的狂笑。
妈的,敢捉弄我的女人?
眼见那后生又从桌上抓起一把花生正准备再去砸酥梨姑娘,冷不防看他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个人。
嗯?那后生四下看看,心说有的是座位啊,干嘛要坐我这一桌?正准备质问,又见一个陌生人也坐在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