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要是我们这次月考成绩上升了,我们就凑钱请你们吃饭。”长头发女生说。
“请吃饭就不必了,两位老师都是富得流油的少爷,我们这群平民,心意到了就行了。”武空为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钱包鸣不平。
“完了。”魏无形盯着手里的半块虾卷,欲哭无泪,“我吃了多少虾卷了?这家的虾卷怎么和鸡块一样啊。”
“你惨了,我刚刚忘了提醒你。”武空皱眉“哎”一声。
年甚嘴里腥味重,估计自己也吃进去了不少虾卷。
两个对虾过敏的人,很快起了过敏反应,一同到最近的医院治疗。一个是“大爷”,一个是“大哥”,傅如来积极地跑前跑后。
年甚的过敏症状比较轻,只是身上的皮肤起红色小点。脸红了一半,眼睛肿了一只。
魏无形的过敏症状比较严重,腹痛腹泻,一直在呕吐。
两人同个病房,夜深了,在药物的作用下,魏无形的病情大大好转,来探望的家人陆续被他赶回家睡觉。
傅如来在魏无形家人来接班的时候直爽地溜了。
“关灯吧。”魏无形疲倦地躺下,闭起眼睛。
病床靠门的年甚关了灯,顺便把门反锁,他轻步走到魏无形床头边蹲下,双手捧头,左摇右晃地卖萌,嘴里哼着愉快的调子,“啦啦啦啦啦……”
年甚左半边脸又红又肿,像被雷劈熟了似的,魏无形怕自己再像下午一样笑到肚子痛,忍笑道,“滚。”
“你的小可爱想要一个晚安吻。”年甚晃头,珉出两个梨涡。
“过来。”魏无形命令道。
年甚闭上眼睛美滋滋地将脸靠近魏无形嘴边。
魏无形拂开年甚的额发,在他右额的胎记上,落下轻轻又深深的一吻。
幼时的年甚,宛若一张洁白的纸,脆弱而天真,需要朋友和温暖,却总也不能得到。
现在的他,被恶魔涂黑,不再脆弱不再天真,不再需要朋友和温暖,这些偏偏纷涌而至。
下午在餐厅里的那个拥抱,年甚知道魏无形一定突破了心里的极限。
魏无形脑袋落回枕头,静静地看着年甚。
年甚嘴角弯起,似笑非笑地回视魏无形,“你再这样,我就去举报你。”
猜到年甚大概又想说情话,魏无形淡淡地笑,慢慢眨一下眼睛,捧场地接话,“举报我什么?”
“举报你偷走了我的心。”
话毕,年甚柔软双唇碰了一下魏无形的眼角,亲吻那颗泪痣,算是为情话练习划下完美句点。
“你的眼睛真好看。”年甚脱口而出,“你长头发的时候也好好看……”
魏无形脸上乐开了花,以为他说的是胡帅生日那次,“假发有什么好看的。”
初冬的空气很清新,但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