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这是什么。”年甚把手机听筒对准电脑收音的地方。
女人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常赢脸色大变,“你把容容怎么了?”
“没怎么。”年甚平常地说,“只是从楼顶推下去而已。”
“啊——”女人长长的尖叫声后,男声报告说,“任务完成。”
常赢目光放空,意识突然涣散,像个呆子一样静止不动。
“你们五个滚回来,一个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傅如来认真思考,“送他去见上帝。”
五人灰溜溜地回来。
通过电脑视频沟通,傅如来让年甚快走,去公园这种人多的地方,最好去警察局。
用望远镜看到年甚走出了工地,傅如来放下了心。看到伍姐的尸体,他心里很难受。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五颜六色的,而你的人生只有一种颜色。”傅如来恶狠狠地骂常赢,“乐色!(粤语:垃圾的意思)”
他放开常赢,快跑几步,从三十多楼跳下去。
六条追上去向下看,一个小小的人影躺在地上,不过十几秒,居然站起来,不慌不忙地往外走了。
“他真是神仙!”六条瘫坐在地。
傅如来一出工地就急着给年甚打电话,“喂,外星人,艾滋病的药你搞好了没有啊。”
“已经好了。”年甚实话实说。
“那就好,你快点上交药监局,通过检测,批量生产吧,让每一位患者都得到救治。”傅如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流着宽面条泪大喜道:我终于要解脱了!这一年我过的啥日子啊!帅哥哥们,我来了。
*
周岚迪脱离生命危险,转入加护病房。
年甚有些认床,在医院的病房上睡得极不舒服。夜深,他回了菱形国际城。
掀开被子,一张大照片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年甚把照片扯起来,看见男孩的白短袖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叫形哥,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伴侣,我的小猫咪,我的影子,我的光。
虽然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了,但关于他的一切我都记得。
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我爱他这三个字写满了整件衣服。
年甚冷钢一般严峻的表情发生变化,嘴角短暂地向下拉了一刻。他把照片铺好,坐下,目光在男孩脸上游走。
不知看了多久,或许有一个多小时,他的眼眶渐渐红了,流出热泪。
富楼那起来吃药,从保镖口中得知年甚回家了,虽然有保镖保护,但他仍不放心,跟着回了菱形国际城。
年甚房间的门没关上,富楼那路过,发现开着灯,推开了门。
听见响动,年甚抬头,一双泪湿的眼紧紧地看着富楼那,泣不成声,“我正在……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