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知道,可能找到亲生父母回家了吧?嗨,我就说,这家夫妻就是坏的,对小蝉这么好的丫头不是打就是骂,原来是拐卖来的,遭报应了吧……”
大爷的声音渐行渐远,楼祁面无血色,走出楼道。
失去了才知道,他对林蝉,似乎一无所知。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曾关心?楼祁问自己。
斑驳墙面旁有一颗树,不高,有蝉鸣声嘶力竭地从树干上传来。
楼祁恍惚抬头,刺眼的阳光直射双眼,
他看见那只蝉在光里长久嘶鸣,忽的,蝉声停止,像被摁住了喉咙似的。
然后,坠落。
如同他的心脏,坠落。
楼祁闭上眼。
夏天,结束了。
他的小知了,丢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写亖我了!太累了!
我没力气修文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写得有问题,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泪流满面滚下去。
第26章融化
八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时间长得仿佛是上世纪的传说,但又短得恍如昨日。谁也没想到在人生岔路走散这么久以后,居然能在离永南三千多公里的戈壁滩上再次相遇。
林蝉回到北京后,见到了自己的生父,苏世安,北方电力大学的教授,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苏青杳,是她已经过世的母亲起的名字。
露洗璇穹青杳杳,苏青杳。
她真实年龄甚至比她自以为的要小一岁,因为小时候家境好营养好,父母个高,比同龄人长得高大,才被人贩子误以为已经5岁。
她的生日也不在夏天,而是在年尾。
天际一道黑压压的沙暴线,像遮天蔽日的巨人推着大巴车往前赶。
车子赶在沙暴降临前进城,司机送佛送到西,将光热电站的小普桑送到了修车厂。
楼祁的司机从普桑下来,上了大巴车后,热情招呼楼祁:“楼工,下车了!”
他抬手挥了挥,手心里黑色的机油还黏在手上。
坐在后排靠过道的楼祁拧紧眉心,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司机安静,轻声回答:“我跟他们一起。”
司机愣了,还想继续问,一接触楼祁黑漆漆的双眸,蓦地心底一颤,尴尬地扯开嘴角笑着,下了车。
楼祁沉眸,等人下车后,才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肩。女孩儿不知道多久没睡好了,眼下乌青,眼睛微微浮肿。这会儿靠在楼祁肩上,呼吸绵长。
但她睡眠很轻,车子压到一颗石子儿小小颠簸,都会皱一皱眉。
车上有人在好奇他们的关系,楼祁没有说话,怕吵醒苏青杳。
风拍打着车窗,车子驶出修车厂,往基地员工宿舍楼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