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规矩”这两个字,祈言就忍不住白了脸,他开始拼命挣扎,在离越手里大声喊叫。
“啊!啊!”
像一只失去理智听不进任何话语的疯子。
已经绝食一天的他饿的头晕眼花,喉咙干渴,其实连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而微弱的,没人会觉得尖利,但是祈言却觉得他的喉咙里喊出了鲜血的味道。
他被男人大力拽起,连站都站不稳,却还在徒劳的挣扎。
离越用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人扛抱起来。
宽阔的肩头足够容纳一个小小的祈言,男人像抱孩子一样,堪称粗鲁的托着他的屁股,把人带走了。
祈言头朝下贴着男人青筋迸发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咬上离越蓬勃跳动的血脉,恨不得生吃他的血肉,但他被摇晃的晕头转向,连视线都聚不了焦,张嘴咬着脖颈上的动脉,更像是幼崽的舔弄。
“如果想咬就趁现在,你要是咬不死我,以后就只能被我一个人咬。”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语气中的有恃无恐恨得祈言拼了命的咬,却只能在男人的脖颈间留下一个浅淡的咬痕。
离越哼笑一声,“宝贝儿,你咬不死我,那以后就只能乖乖躺着让我肏。”
他的话下流又低俗,祈言气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又往下淌。
后来他被离越带到一处阴冷黑暗的地下室,陈旧的水泥墙壁上沾染着褐色斑点,空气中还有未散尽的血腥气。
祈言一度认为离越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他吓得小脸惨白,被放下的时候,他呆愣的坐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怕的连牙齿都咯噔咯噔地抖个不停。
可是那天离越却没有动他半根手指,只是让他看了一场异常血腥暴力的惩戒。
那是离家用来处置犯了错的下属的地方,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指甲都被拔光了,牙齿被打落,整个人都像一条狼狈肮脏的死狗,毫无生气的瘫在那里。
祈言吓到失声,整个人都缩在离越怀里。可笑的是,在那个时候,他居然会觉得男人的怀抱竟是他唯一能待的地方。
他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却还是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哀嚎。
离越在他耳边幽幽道,“这是第二个规矩——听我的话。”
“我不舍得抽你鞭子,但我有其他招儿能治你。”
“记住了么?”
祈言吓得彻底昏过去,连日来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耗干了他所有体力,他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男人坐在他的身边。
离越好像没注意到他醒了,正在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翻来覆去的,好似很有兴趣。
祈言麻木又冷漠的看着,像是在透过别人的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最后他缓缓闭上了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又沉沉睡去。
从那之后,他一次又一次见识到离越强硬的手腕,也真正意识到离越的身份代表着什么。
这个男人是黑夜的化身,暗夜帝国的王。
冷血霸道、暴戾无情,都是对他的形容。
没人能忤逆他,也没人能从他手里逃脱,他要不放手,祈言一辈子都走不了。
但幸好那份合约是有时效的,在和男人的纠缠中祈言早已身心俱疲,他只等最后的光明。
和男人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祈言有时候总觉得他也许等不到最后,就先死在这座奢华又冰冷的牢笼中。
浴室里,水汽氤氲着,祈言在男人手下发着细微的抖。
“不行……离越,不行的……”
离越攥着祈言的下巴,望着他快要哭出来的眸子。
“宝贝儿,我劝你现在最好不好说话,因为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