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复的绝佳时机。
上辈子,傅清眠就是在这里被骗出来,敲断了右手。
宁观朔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十分满意这个答案。
闻西鸣也很满意。
他憎恨,乃至惧怕傅清眠,对即将到来的剧情乐见其成。
傅清眠命中注定要折进去一只手,而他,不过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
可现在呢,谁能告诉他,好端端的席洲为什么要组织团建?还刚好在崇山?
秦誉耸耸肩,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随你。”
“谁稀罕!”袁茂冷哼一声,大步摔门离开。
“对不起”,闻西鸣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迭声向秦誉道歉,“袁哥他脾气直,都是为了我才吵架的,我替他向大家道歉。”
他说完,犹犹豫豫看向段嘉忆,“我有话对你说,可以出来一下吗?”
后者下意识征询秦誉的意见,“秦哥……”
秦誉对他安抚性的一颔首,“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两人走后,教室内气氛如常,席洲自来熟的碰了下瞿书岁的肩膀,夸赞道,“嘴皮子挺厉害啊学弟,干得漂亮。”
又对秦誉说,“瞿书岁,理学院的,跟你一级。”
瞿书岁笑了笑,无框眼镜削弱了眉眼的锋芒,使他看起来儒雅而温和,“秦少,久仰大名。”
他头顶的好感度条居然也是透明的,只有浅浅的五点。
秦誉唇边同样挂着完美的微笑,“大家都是同学,喊名字就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上辈子他听说过瞿书岁的名字,只是没有交集。此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秦誉追问道,“不知道瞿同学在哪个专业?”
瞿书岁说,“心理学。”
理学院学霸遍地走,席洲啧啧有声,“您可真是小母牛炒股,牛逼大发了。”
“等下有空吗,一起去食堂吃饭?”
瞿书岁活了十八年,大概头一次碰上如此清纯不做作的说话方式,愣了下才笑着答应,“好啊。”
正好段嘉忆回来了,四人一同离开阶梯教室。
顶着雾霾灰色卷发的年轻人眉毛皱成一团,满面纠结的样子像在思考世界级学术难题。
他无心看路,偶尔自以为隐蔽的偷瞄一眼秦誉,叫人很难不关心一句,“怎么了?”
“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段嘉忆抿抿唇,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秦哥,闻西鸣说,他本来应该通过面试的,被主席卡掉了。”
“这件事也跟你有关,你不喜欢他,对吗?”
“对。”
就在秦誉以为他要替‘朋友’打抱不平的时候,段嘉忆只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不觉得过分吗?”
段嘉忆犹豫两秒,果断摇头,“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别人。”
秦誉垂眼看他,唇角微勾,温柔得不像话,“嗯,乖。”
席洲抱住自己的胳膊,在一旁吱哇乱叫,“差不多得了啊,还有两个大活人在这儿呢!”
瞿书岁笑而不语,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他并不觉得秦誉有多喜欢这个男孩子,他夸赞时的神态,就像对待一只听话的宠物,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