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一些怪声音,像捻着一团棉或丝,落力的摩擦。
“林楠!”
心猛地一凛,张泽推开他揩嘴。
林楠笑得很飒,有一点故意的放浪:“怕什么,他又不在……”
一点不介意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主人突然杀到,或者这才是他的愿望,危险又刺激。真要感谢那杯酒精,连后路都一一摆平。
林楠嘟着嘴,斗鸡一样追着张泽。
“吻我啊,吻一下,就不闹了……”
终于挫败,狠狠拥上去。
嘴唇分开时,林楠望着门口。
“朱……朱励哥……”
张泽忽的跳起。
“啊哈哈哈哈……你真的信啊!”
竟敢戏弄他!
怎能被看轻?
张泽即他的老板,亦是睡过他的人。
事业与欲望,绾束缠磨着,山火雷动了。
凶恶将心一横,揪起林楠的头发,狠狠吻下去。
回到厨房,整理凌乱的灶台,滤掉汤,将残渣倒入垃圾箱,赫然见到篓底一团皱纸,是今日路过超市的传单——「你要的一切,这里都有!」
怪不得嚣张,有恃无恐地占领。
怎么比得过?传统市场每日一尘不变的菜色,哪怕当天摘取,食多亦无新鲜劲。
是口舌麻木掉了。
要寻求刺激。
所有的事都讲厮杀,你让步,活该你被将。
张泽再回来,已是五分钟后。
他的西装乱了,衬衣领口起了一点褶。
“真麻烦。”他说,“不知怎么摸到我们卧室去了,叫也叫不醒。”
我佯装不懂,一切尚待揭穿:“客房收拾一下还能睡。”
张泽贴过来,作势要吻我。
被我避开。
他也累了,并未深究,但仍哄我:“将就一晚上,明早我就送他走。”
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无事发生。
最天真就是他那样,补花补到听牌,以为瞒得住,其实一切摆明在脸上。
他又来搂我,抱紧了,慢慢晃,偷情后的沾沾自喜。
“客房也不错,好久没抱着你睡了……”
一米二的单人床,也变得罗曼蒂克。
①: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