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隐礼貌地回了一句,换上新手套,重复刚刚的步骤。他拨开少年腰间的白纱裙,粉玫瑰凋谢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禾黍在心底默念几个数字,他开始怀念曾经最讨厌的数学课了,给函数求导总比接受如此折辱要强。
“叫我童老师就好。”
起身后,童隐丢下这句话,还有沾湿的羊皮手套。
003,粉玫瑰。
004,粉玫瑰。
005,粉玫瑰。
006……
直到012号的禾黍,前面十一人,只有皎瑜一个“黄玫瑰”。剩余十人全都是精心教养过的伊西斯,端庄优雅,遵循礼数,连大腿分开的弧度都是相同标准,提起裙摆的细手宛如翩飞的白鸽。他们热切地叫出“童老师”,花缝淌出清澈潮液,濡湿了蕾丝纱布,让教室内充盈着淡淡的香味。
童隐摘下一幅幅手套,放在他们的小腹位置,不时回头对身后的助教官说些什么。长长的亚麻卷纸拖到地上,禾黍看见数不清的条目陈列在册。
“012。”
终于到了,禾黍松开紧握的双拳,缓缓抬头。
那是他第一次与童隐对视,看到一双堪称死气沉沉的眼睛,没有半分光彩,只有无尽的黑洞。心脏漏停,他屏住呼吸,企图通过自己的目光传递愤怒与抗议。
可是童隐太高了,直面主教大人,禾黍才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压迫感。被童隐的气场所笼罩,禾黍感到呼吸愈发困难——他的脊椎在一截一截地断裂。
“喀嚓。”
他捏紧拳,不甘而无助地再次放开,用很小的音量说——
“神女保佑。”
童隐戏谑地挑眉,他笑了。
笑声很轻,落在禾黍耳中比巴掌还响。他的纱裙被掀开,童隐修长的手指裹着皮质手套,抚摸上他的大腿内侧。少年伊西斯瞬间绷紧了身躯,他软倒在仄逼的空间内,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可奈何。
“你……”没有公式化的诊断,童隐反而用好奇的口吻,把禾黍压进绝境,“这里,为什么是干的?”
禾黍大口喘气,他稚嫩的身体被强行撑开了一个小口。干涩至极的甬道根本无法纳入任何异物,禾黍难受得皱眉闷哼。
“禾黍。”
童隐凝重地叫他的名字,他俯身捏住禾黍的下巴,像是检阅蒙尘的珠宝。手指抽离了,迅疾地,不带丝毫温度地,仿佛从未来过。
“我又不是变态。”禾黍咬牙与童隐对视,他的脑袋重如千钧。“为什么要湿?”
童隐似乎很赞同他的话,轻轻点头,手上的力道却更大,快要捏碎他的骨头:“好孩子,不要说这样危险的话,老师听了会很伤心。”
“你他妈——”
“哧——”
禾黍彻底闭嘴,震惊地看着童隐身后。八根血红色触手从男人的黑袍下探出,布满浑浊的粘液,粗如儿臂。它们蠕动着缠上禾黍手脚,将可怜的伊西斯送到童隐面前。
“没关系,老师永远会宽恕学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