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
她眼睛也不眨地反应了一会,点头答应。
王静怡接过蒋胜递来的筷子。
她的食量不大,几乎吃一点就饱,吃东西的样子却像小孩子,嘟着嘴很幼齿,像只河豚,懒洋洋地细嚼慢咽。
蒋胜垂眸注视着她。王静怡察觉到那束视线,没法忽略,索性放下饭碗,支起头和他对视。
他重新剪了发型,现在留一头板寸。眉眼漆黑分明,是有点要回归校园的学生样了,就是看上去不像好人。
当然,她只敢这么一想,面上仍是一副懵懂相。
蒋胜忽然食指抵了下鼻子,低头笑了。
王静怡不解,问他怎么了。
小姑娘清冽冽的眼眸明亮,像融进了粼粼清溪。
蒋胜长吸了口气,对上她的目光,唇角弯起一道弧勾,说:“你先吃,我去外边抽根烟。”
“一起去吧。”
那天晚风微凉,王静怡陪他安静地抽完一支烟,谁也没先开口。
她在这片灰色的烟雾中吮吸着豆浆,同时嗅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她不熟悉的薄荷味。
料想是他的气息。
她不自知地瞪大眼睛,多吸了两口。
“王静怡。”
她还沉浸在那片迷雾中,听见有人叫她,眼神放空,连连答应。
“王静怡。”这次的声音离她更近了,直到有人在她耳边打一响指,她才恍然回神。
“啊?”她仰头,憨憨地对着声源的方向问怎么了。
蒋胜看她一眼,又忍不住嗤笑,毫不避讳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她吓得连退两步,揉着脸不安地看向他。
却换来更肆意的笑。
王静怡翕了翕唇,没辙了。
这人就像回南天没预兆的倾盆雨,阴晴不定。
笑够了,蒋胜捏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替她擦拭。确实像个小孩子,他忍不住想。声音轻轻的,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柔:“怎么喝豆浆都不安分。”
王静怡撇撇嘴,心想哪有这么严重,不过是唇角粘上些白沫。
下意识地就要伸舌头,还好反应及时,免去更多的尴尬。可也不敢再有所动作,一副任他作为的样子,只有蜷缩的手指暴露出紧张。
王静怡直到躺在床上也没弄明白今晚这一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