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年沉默了几秒,“你说的这个男人,”她找了个折中一点的词,“雄伟吗?”
锦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声音抖得像被风吹得乱飞的落叶:“他不是雄不雄伟的问题,他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李华年试图挣扎:“……也许他年纪还小,现在摸不出来?”
锦瑟打碎了她最后一点幻想:“或许你该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乃天阉之体。”
“他是先天的?”
“不,他是后天的。”锦瑟言语中透露出一点怜悯,“但你肯定活不过后天了。”
“……”
天要亡我!
“王上?”
男孩好死不死地这时候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口吻中还带着点羞涩,一看平时就经验丰富,蛰得李华年头皮发麻。
她卖艺不卖身啊!
林牧之红着脸,小声唤她:“王上是想在这里……”
弟弟玩得挺变态啊?!
黑着脸的王上掐着他的腰把他拖进怀里,有力的左掌掰开他的腿,强势地……将右手从那尴尬的三寸地方解救出来。
林牧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李华年先一步弹指点在他眉心,掌心结印,利落地封了他五感。办完这些,她长吁一口气,麻木地蹲在石头上,像被雷劈死的野猴。
“真干脆,一看平时就没少练。”锦瑟赞叹。
“家里传下来的封印术,梦里都得多画几次。”李华年谦虚回应。
“我是说掰腿那套。”
“……”
“咳嗯,言归正传。”锦瑟捏了捏李华年僵硬的小手,“咱们得把他处理了。”
李华年点点头。一时沉默,只剩阴风阵阵,在崩陷石堆中咿唔作响,荒凉中带着一丝凄苦诡谲。
锦瑟适合时宜地开口,尖啸破音:
“杀鸡取卵!”
“卧槽你那么大声吓我一跳!”
那镯子清了清嗓子,一动不动地开始装死。
“这人没法儿留,你看着办吧。”他最后说。
“……行,我知道。”
李华年慢慢朝地上半靠着岩石的男孩走去,衣袖下遮掩的左手掌心忽明忽暗,荧光般的绿色亮斑汇聚在她指尖。她走得不疾不徐,足下所行处落了一道苔痕,细小的蘑菇拉长身子,在高处四散成烟。
那只手摸向男孩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