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自然有顶罪的,快脱了身上的青衫。”
一行人就当着城门口的众人,脱了身上的青衫,露出了里面的官服。
而被打晕的两个守城的八旗兵,就到了霉,身上的号衣被扒了,换上的是带血的青衫。
“丰生,你老小子过来,你不是想平事儿吗?事儿在这了,你平吧!三爷看着。”
“呃……这……三爷爷诶!您说咋弄就咋弄!”
丰生现在也傻了眼了,这事儿咋平?当着好几百老百姓的面,捅死了三个八旗兵,一个看样子还是有官职在身的,在京畿之地,汉人当街捅杀旗人,这事儿丰生平不了。
“操!老子还以为你多牛势呢?原来也是个棒槌。二爷的细软被这帮王八蛋劫了,老子带人来理论,恰好碰上了有带刀刺杀城门官,就着手擒下了,地下那两个穿青衫的就是凶犯,这话你会说吧?
这叫啥?这叫嫉恶如仇真无私,这叫见义勇为真汉子,我这边都舍弃私仇了,你这边不知道怎么说?是不是也想扑在这城墙根儿下呢?
还有二爷这次进京,带了五十万两的细软,全被城门官,依着逾制的说法给截下了,那些东西逾制,总要给个说法吧?这是单子,你看着办吧!”
杨猛拽着丰生细细看了一遍凶案现场,可不是吗?人证物证俱在,只是这话得反着说。
“这样也行?”
手里端着杨猛硬塞给他的单子,丰生无语了,这杨老三不傻啊!
“你是穆中堂家的长随,你的话不好使谁的话好使?这些围观的苦哈哈吗?借他们仨胆儿,敢胡说八道试试?你现在就给老子去串供!
什么狗屁穆中堂的长随,这事儿都不会做,还不如昆明城的一个衙役,穆中堂的这条狗算是白养了!”
被二愣子数落了一顿,丰生心里那个气啊!只是形势比人强,自己是谁家的恶狗,自己清楚。这事儿杨老三说的还真是不错。
虽说法子不错。丰生也把那个莫须有的昆明城差役的祖宗八辈都问了个遍。什么玩意,杨老三就是个二愣子,教他这阴招儿,那不是害人吗?
来到百姓中间,丰生摇身一变,立马成了恶狗,一个个的抓着脖领子训话,生活在皇城根儿的老百姓。大多有些见识,话该怎么说,他们自然清楚,穆府是个什么存在,他们更清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丰生就把杨猛交代的差事给办完了。
“记着你手里的单子,你做不好,三爷就去做,三爷做事的手法你也见了。该怎么办自己心里掂量掂量,不成的话。就回去问问穆中堂该怎么办,这些天老子就住在那处宅院里,有事儿的话,过去招呼一声,没事儿别打扰爷的清净。”
支使完了丰生这条狗,杨猛把手一挥,带着一群人就回了自己赁下的宅子里。
“二哥,祸也闯了!人也杀了!有些话、有些事儿,咱们也该摊开了说道说道了。”
挥退了护卫,杨猛坐到上盯着二哥,就慢悠悠的开了口。
“唉……这官是不能做了,有话你就说吧!”
自己兄弟两人,老三杀了一个旗人,自己杀了两个旗人,这祸闯的太大了,直到现在,杨毅还没回过神来呢!
“看看这是什么?”
杨猛把二哥当掉的那几个物件拿了出来,齐刷刷的摆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老三,怎么是你?”
一看御赐之物在三弟手里,杨毅打了个磕巴,直愣愣的就盯住了自己的三弟。
“怎么不能是我呢?”
杨猛笑了笑,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三个物件,一边望着自己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