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我……这也太突然了,为什么是我?”我像是刚刚恢复语言能力似的,话一出口自己都嫌傻。
薛远却领悟了我的意思,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做饭好吃,又细心,又温柔,又可爱……”
“好了,够了,别说了。”我一只手晃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捂他的嘴还是遮我自己的脸,似乎已经烧到熟透了。
他还不肯放过我:“突然吗?其实我很早就……”
我愈发震惊,僵硬地转头看向他,居然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丝委屈,他接着说:“我还以为你是装作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我就是根木头,实心的,最新版本才开了一窍。
心脏依旧突突跳着,这感觉就像收拾旧衣服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五百万支票。
那我失的那些眠算什么呢?算自讨苦吃?
我沮丧地小声嘀咕:“你早点直说就好了。”
现在回想起来,除去莫名其妙的相遇,我对他的初始好感度就很高,压根没设防。
薛远笑了:“我怕吓到你。”
这大半夜到现在惊涛骇浪一刻不歇,到家时,我对薛远说:“我困了。”
实在是有些头昏,没有借此逃避突如其来的新关系的意思。
薛远看起来倒很精神,可能对他来说熬个通宵不在话下,他善解人意地放我回卧室,又在临进门时喊住了我:“何还。”
我应声回头,发现薛远离我极近,他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柔软的触感一晃而逝。
他又伸手摸摸我的后脑,目光和煦,微笑道:“去吧。”
我颤颤巍巍地关上卧室门,四肢僵硬地走到床前,又晕头转向地倒在被子上。
这还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