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你连死都不怕怎怕我碰你?
行走间,两人的衣袍缠撞在一起,并蒂而生的莲花一般。
白秋夕安静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走。这次她没有挣扎,她心想,若是今时今日的妥协,换来往后的永不相见,此时此刻,也值得了。
她抬起眼,去看李春朝的侧脸。
还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凌厉的下颌线,俊俏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含水的眼,那修长的眼睫毛也根根分明。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他这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了。
也真是,越看越陌生。
她想要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但她不能,动一下都觉得难堪,她没办法毫无心理负担地亲近他。
她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漫长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两人的衣物,传到自己身上。
她毫无来由地想到了一句诗,锦瑟无端五十弦。
是啊,锦瑟为什么有五十根弦呢?
她想不通很多事情,也看不明白很多事情,眼前抱着自己的人,她也看不懂。
她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从未如此安静乖顺过。
李春朝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白秋夕挣扎的时候,他难过。白秋夕乖顺的时候,他也难过。
别管是她想死、想走、还是想救柳为霜,哪件事,都不让他好过。
从门口到贵妃榻,十几步路的功夫,一个觉得太过漫长,一个觉得太过短暂。
李春朝将人放到榻上,手刚搭到她的腿上,还没做什么,她那修长的腿,就仿佛一尾受惊的蛇,迅速蜷在一起。
李春朝几乎要忍不住收回手,他不想她为难,他的喉结滚了滚,胸口也闷着,回南天跑了许久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睫颤了颤,大掌突然往前一抓,捉住了她躲开的腿。
秋夕,既然你连死不都不怕,又怎怕我碰你?
白秋夕像是被他说服了,任由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精致的人偶一般,随他怎么摆弄,忍一时风平浪静,她还能忍。
衣衫半褪,挂在她的臂弯,精致白皙的锁骨裸露出来,连带着那羊脂玉一般浑圆的双乳,也露出一半,一片春情,美不胜收。
李春朝的大掌包住她肩头的清润骨骼,一路滑下去,落在她挂着衣衫的双臂上。
他怀里的人不拒绝他,但也不主动,衣衫就那么挂在她如玉的臂上,她再也不会配合他主动脱下。
李春朝的心里又是一痛,像是要试探她,他的手又流连着到了她的肩头,温柔抚过她的颈侧,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他就要吻下去。
白秋夕觉得难堪,几乎是本能地侧过了脸,避开了他的吻。
李春朝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白秋夕确实很抗拒他的触碰。
他静止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