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晓,不过三日的光功夫,童老爷再度光临书房的时候,便将原本不在书房,却是在自个小院儿休息的童瑶给叫了过来。
童瑶有些意外,但还是更衣之后,的领着丫头去了书房。
童老爷见童瑶进了书房,显然脸上还是带了一抹的思虑之色,而后便让她坐在了自个的身边。
微微垂沉吟一番,带了丝皱纹的手指点了点桌上放着的一塌公文,“你瞧瞧。”
童瑶脸上带了一丝的意外之色,后便点点头,伸手将那桌上的东西个拿了起来,垂细细的看着。
片刻。
“父亲让女儿瞧看这些。想必是有事情要问。”童瑶放下那册子,抬头看着童老爷。
童老爷点点头,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难开口的模样。
……
“你倒是先说说。前几日你嘴里永安候的事。”
秦妤站在一侧,闻言便禁不住勾起唇角浅笑。
童瑶眯着眼想了想,道:“永安侯?”
“父亲想要问女儿什么?”
童老爷打量了眼前的女儿,想了想,道:“虽说朝堂之事不宜女儿家沾染。但我倒是想听你一言。”
童瑶闻言抿唇笑了笑,垂想了想,片刻,方才抬起脑袋。
“多谢父亲厚爱,既如此,女儿便直言不讳了。”
在童老爷视线之下,童瑶这才缓缓的开口。
“前年便是朝堂生了件大事儿,自然是不必女儿多说,震惊朝野的事情还有那些流言总是传的格外快了。”
“女儿当时没有多想,只是现在想一想。却是觉得有几个疑惑之处。”
童老爷疑惑看了眼她。
“其中最受牵连的便是永安侯那一脉,父亲当时在瞧看公文,女儿恰巧看了一眼,约莫正是有人参折子,叫父亲递上去罢。”
童老爷微微诧异,对童瑶的聪慧错愕不已。
“永安侯的事情已是过去了许久,可为何此时还有人来参折子?”
童谣说着,话里拐了个弯儿,又道:“其实,女儿正是在猜测。当初永安侯府被圣上削了官职,便是因为牵连走私盐一事了。”
童老了吸了口凉气,瞧了瞧童瑶:“这你如如何知晓?圣上将此事掩埋的干净,对内外一致封口。除却几个审案之人,其余人都未曾可知。”
童瑶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这种情形,不得不叫他吃惊。
童瑶笑了笑,幽幽道。
“父亲不必惊慌,其实此事说起来倒也简单的很。”
“直说永安侯当时被定了那几个罪名。在女儿眼里看来都是可轻可重的。并非叛国又非结党营私,如何便会被定下了诛九族的大罪来?”
童老爷听着,眼神逐渐平缓下来。
童瑶想了想又道:“永安侯并非皇家血脉,只是靠着自身的官职一步步的爬上来的,不过是当初在太祖打江山的时候帮过点儿小忙,所以莫要怪女儿说话刻薄尖酸。”
“那点子情谊,早便是随着祖上那一代消散的差不多了,纵然当今圣上知晓这里头的缘由,要说真情,并没有几分的。”
“一般来说,私盐这种事情,都是有皇商亲自经营,毕竟全国上下多少的口粮,哪能离得开盐。”
童瑶说着,笑了笑,看着童老爷,又道:“永安侯在京中享名已久,官威更甚,想要圣上连根拔除也是不容易,朝堂上上下下也有不少的党羽,根连着根,若是动一而牵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