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愣了。
“苏南琴是咱们的远房亲戚,如今有难,如何有不宠之理?”林菀之点明其中利害关系。
二夫人窝火了,她今个不是来说这个的,道:“弟媳是说,南琴以后岂不是要处处用着我们三房的银钱?且嫁妆……”
闻言,林菀之有些烦躁了,怎的这榆木脑袋就是点不醒?南琴用谁的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宠着苏南琴的是岳阳候夫人,千方百计的算计苏南琴这个孤女,是想让岳阳候夫人厌恶了不成?
且,她这几年方接过账本。管理府里上上下下并不很顺手,若岳阳候夫人再掺和一脚,岂不是让她在齐府站不住脚跟?成了笑柄?
懒得跟二夫人解释那么多,林菀之只道:“姨母莫说了,南琴是大爷,二爷的亲外甥女。血浓于水,我们做亲戚的如何也要善待两分。”
至此,二夫人算是明白了,林菀之压根跟她不是一个战线的。
怒火攻心,二夫人腾地站起身,“少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二房月月银钱可是要紧着用的,谁也不比您管着府里账本,多少银钱信手拈来。”
林妈妈一旁听得不乐意了,道:“二夫人这话就错怪我们夫人了,大少夫人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校对账目,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瞧着,夫人怎敢挪用银钱?”
二夫人怒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林妈妈被呵斥的忙忙退下。
二夫人道:“你是不肯帮?”
林菀之表情平静,闻言,伸手端了茶盏,抿了一口。虽说她辈分低了些,那却也不代表会逆来顺受。毕竟,这岳阳侯府的主子还是岳阳候和岳阳候夫人。她不想去触霉头。
半晌。
见此,二夫人点点头,道:“既如此,我晓得了。”忍着怒意,不快的出了大房。
待二夫人离开,林菀之才放下手里的茶盏。
林妈妈上前接过茶盏,道:“二夫人说话忒难听,竟不顾半点情分。”
林菀之倒觉得没什么,她向来和二夫人说不到一起去。
如今经二夫人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
林菀之思索一番,道:“妈妈开了我嫁妆匣子,拿四十两银子出来。”
见林妈妈疑惑,林菀之道:“银钱给苏南琴打些饰,裁制些衣物。”这段日子府里忙得紧,她倒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只是,有些她却觉着奇怪。
岳阳候夫人以往对待亲戚的态度却并非这番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了?
林妈妈立刻会意,拿了银钱,忙出了主屋去了针线房。
林菀之眼皮下垂,暗道:
事要做全。
搏了大岳阳候夫人的欢心,区区几十两银子的确算不得什么。
没过多少日子,南琴接到林菀之送来的衣服和饰,着实恐慌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瞧着眼前手中上好的锦缎裙裾和金银饰。
想来想去,却觉得左右不过是林菀之要顺了岳阳候夫人的眼这个原因。
南琴抿唇一笑,
其实她猜对了一半儿。
没过几日,在林菀之手下一群‘忠仆’宣传下。齐府上上下下传遍林菀之善待孤女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