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赶到医院的时候,没能见到许清砚最后一面。
躺在停尸间里的青年头部还留着干涸的血迹,皮肤青白,摸上去已经有些僵硬。
明明两天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她看着面前冰冷的尸体,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会……不可能……”
桥上的监控拍摄得很清晰,事故原因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造成受害者头部创伤和内脏破裂出血,经抢救无效死亡。
她余光忽然注意到许清砚的左手。
那只手光秃秃的,没有戴戒指。
“……戒指呢?”
她抓起许清砚的左手,又去查看右手,医院的人说人送来抢救的时候并没有戴戒指。
白婳更疑惑了,许清砚大半夜摘了戒指一个人往江上走,是去干什么,难道真的是寻死?
这时一个气质干练的女性Beta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透明密封袋。
“白小姐,节哀。”
白婳抬眼看着程苏,她知道这个女人是严钺的秘书,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严钺的秘书会比她还早知道许清砚出了事,而且手上还有许清砚的订婚戒指。
“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的直觉告诉她整个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市中心某酒店套房内。
身材欣长的Alpha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用蓝牙耳机听着里秘书的汇报。
“我知道那女人不会这么简单接受。”
“人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戒指当然在我手里。”
他昨天替许清砚清洗的时候把那枚碍眼的戒指摘了下来。如果只是为了保全父亲的公司,他能做的比白家给的更好,许清砚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和那个女人演戏。
“事故鉴定书、尸检报告……随她看去。尽快把尸体火化,化成灰了就谁也认不出了。”
“肇事司机那边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会按照交通肇事罪去判。”
“许清砚的新身份什么时候办下来?医生说他至少还要在床上躺一个月。……瞒不住也要想办法。”
通话结束后,他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夜景,觉得有些疲惫。
许清砚的伤确实在头部,所以没办法立刻带他出国,他原本打算把两人的性爱视频发给白家老爷子,逼他退婚,没有一个爱女儿的父亲会愿意接受一个被男人捅屁股的女婿。
他不在乎许清砚会不会因此恨他。
许清砚他妈的什么都不在乎,凭什么他就得在乎。
许清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他床前的程苏。
“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苏用按铃呼叫护士,一边问许清砚一边给大老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