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逝。
那。。。。。。
娘子都已经做好了,三郎不用担心。
李玄霸点头,阿娘做事自是妥当。
案上还有不少信件等她处理,她想了想,放下毛笔,起身道:挑些蜀锦和新粮,送到高府。告诉五娘子,我过会便去看她。
郎君刚回来,此时天日不早了,还是明日再去吧。
罢。李玄霸道,过来研墨。
李淼垂首应是。
她陪伴三娘已经三年,起居外出两人形影不离。她亲眼见证三娘如何以男子的身份在外经商,深谋远虑。这种彻夜不眠的夜晚,对三娘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彼时她还不懂得三娘为何要做这些事,现在才悟了几分。
三娘之远见,是她远远不及的。
不过没关系,三娘是主子,她是奴婢,她只需要跟着她就够了。
烛火亮了一宿。
寅时三娘伏在案前小眠了会儿,李淼给她披上了薄被,静静的跽坐在旁边等她醒来。
三娘这几年睡得很不安稳,经常从梦中惊醒。
卯时一刻,李玄霸悠悠睁开眼,李淼抬眼,立刻起身给她倒了杯浓茶。
上好的六安瓜片。
你休息会儿吧。李玄霸接过,喝了两口。
奴婢不累。
说过多少次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无需自称奴婢。
奴。。。。。。我知道了。
善。
李淼服侍李玄霸更衣洗漱,三娘虽是女子,可身形纤瘦,不用白布缠胸也可。
定了冠,李玄霸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一阵恍惚。
三郎?李淼问。
和二郎越来越不像了吧。
是,二郎君天天风吹日晒,肤色黝黑。
李玄霸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先是去见了母亲窦氏,和阿娘一起用了早膳,分享了些途中的趣事,之后才骑马出门。
长孙无垢早早的在等她了。
许久不见,无垢又清瘦了很多,肤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李玄霸的眼里写满了心疼。
三郎不必如此,生死有命,我没事的。无垢出言宽慰。
你这么小,就丧失双亲,我心疼你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