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在床上翻来覆去,独自生了好一会闷气,才起床洗漱。
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双眼的眼皮浮肿,唇被她昨晚搓洗得也变得微微红肿。而她额头上撞到椅子的地方,已经鼓起一个小包。
阮绵原本就因为昨晚的事生着闷气,这会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更气了。
这股怒气,在她离开卧室,在二楼走廊处和沈衡迎面遇见时,瞬间达到顶峰。
以往,阮绵在沈衡面前都是拘谨小心的模样,不敢靠近他半分。
可是现在,她心里有股怒气撑着。
阮绵第一次在沈衡面前冷着脸,丝毫不避让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在她经过时,沈衡抬手拦住她的去路。
阮绵板着脸,强忍住打他的冲动:“干什么呀?”
沈衡第一次听她带着怒火的声音,目光随在她的脸上。
眼皮浮肿,唇也肿着,额头上还有个鼓起来的小包。
……真丑。
阮绵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
想到她现在的模样,阮绵手握成拳头:“你看什么?”
她现在这样还不是他害的?
沈衡语气冷淡:“昨晚我喝醉了。”
阮绵忍了又忍,和他清冷的目光对上时,最终还是怂了,根本不敢骂他,更不用说打他。
她闷声道:“我知道了。”
沈衡随口道:“昨晚的事我忘记了。”
他确实喝断片了,不过有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
他亲了阮绵。
甚至亲她时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能清楚的记住。
阮绵听着他随意的语气,手上的小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如此反复三四次,她才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了。”
沈衡道:“我们谈谈。”
虽然不敢骂他,也不敢打他,但是阮绵还默默地生着气,不想和他说话。
“我很忙,”阮绵声音硬邦邦的,“没时间和你谈。”
沈衡态度不容拒绝:“十分钟。”
阮绵闷了会,说:“你要谈什么?”
沈衡:“谈一个月后我们离婚的事。”
阮绵微愣。
沈衡眼神扫过她的唇,散漫道:“离婚后,我们再做一笔交易。”
阮绵神色茫然,不知道他们还能做什么交易。
她疑惑地问:“什么交易?”
沈衡:“我需要一个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
他上前,微微倾身靠近她:“阮绵,离婚后你做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