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甚当即像焉了气的皮球一样,威风不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一个二哈一样的小坏蛋。
这颗不起眼的小珠子,居然能影响人的心态,年甚觉得实在可怕,不敢扔了,把它放在眼镜盒里。
拿出佛珠才几个小时,富楼那来上海了,没带多少行李,点名要年甚去机场接他。
年甚刚走近富楼那,就被狠狠地掴了一记耳光,眼镜飞出去摔碎。
“跪下!”富楼那冷目喝道。
听命符让年甚如同被操控的机器,双膝触地,跪得端端正正。
“绕着机场爬十圈。”富楼那下令。
年甚其实是有感知的,只是不能违抗命令,他双掌撑地,像狗一样用四肢爬行。
众人纷纷避开,向年甚投去鄙夷的目光。
机场的保安很快赶来,制止了这场体罚。
富楼那手捏拳,挥向年甚心脏处,极重的一拳,刚缝合的伤口鲜血渗出。
他是跟了魔佛傀朗几百年的大弟子,早就已经没了佛教弟子的慈悲心肠。
回到菱形国际城,富楼那问出佛珠,残忍地把珠子塞回了年甚心脏处的皮肉下,同时下令,这种行为不能有第二次。他突然心绞痛,扶着墙,三步一歇地走回房间吃药。
血止不住,年甚喊了救护车。从医院回来,他觉得憋屈极了,从来还没有人能让他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觉得气不过,年甚去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那怕辣得呛人,也往嘴里猛灌。
脸颊绯红,喉咙往外冒着酒气,年甚摸出手机给魏无形打电话,咬字模糊不清,气势难得地凶,“喂——,给本小可爱滚出来,不然我就……”他捂嘴笑起来,模样像个偷到糖吃的三岁小孩,“去你家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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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漫画|———
漫画:如来
番外:第五世
汪玉夜立在门口,垂着头,鸭舌帽的帽沿压得很低。
及腰的金色长发,破得没剩几块布的裤腿,以及嘴里那根时左时右转来转去的棒棒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让林殊顺心。即使再不喜欢,他也挤出笑脸,迎上这位第一次进家门的儿子,“进来坐,大热的天,你喝不喝水啊?”
“我睡哪儿?我困了,要睡觉。”汪玉夜没理这位新爸爸,把帽子摘了,仰头拨弄头发。
“这才上午九点啊。”林殊说。
厨房里,正洗菜的汪敢心擦擦手走出来,一脸严肃,“小夜,你也不小了,要有礼貌一点,我和他已经领证了,你不叫爸爸也该叫声叔叔啊。”
“叔叔好。”汪玉夜从善如流,故意吆喝,声音像个卖早点的。
“好好好。”林殊笑眯眯的,脸色泛光,去开卧室的门,“你先睡我儿子这屋吧,有空调,你那间卧室的空调还没到。”
门被推开,林如来拨下耳机,关闭手机屏幕,懵道,“什么事?”看到汪玉夜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心跳骤然加快,慌乱又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