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清从回来就没吃过饭,你一会劝他吃点。”
陈别西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轻声呵斥“他会变成这样,妈要负很大的责任。”
“我。。。”商蓝噎红了眼睛“我也是希望你们两个好呀。”
“如果妈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你现在是在怪我插手你们的事情吗?”
“是,我真的很讨厌妈一厢情愿的给予,会让人很累,很有压力,可您从来都为所欲为,从来没有改变过。”
“啪”的一声,商蓝给了他一个耳光“在你眼里,我这个妈妈做的是不是很失职。”
陈别西被这一巴掌烀醒,晃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控了。
商蓝哭着回了房间。
原本在厨房忙活的苏守清,不知何时现在台阶口,双目发怔地看着陈别西。
他鲜少看到别西发火,更别说是跟自己的妈这样争执指责,他知道,别西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他被打红的脸颊,手指颤巍巍的抬起,却不敢碰他。“疼吗?”
声音如退潮的海水,透着湿咸,心疼之心显而易见。
陈别西握住他悬在半空中的手,眼睑处落下一抹黑色投影。
“妈,是为了我好,你不该这么说她。”
“我知道。”
至此以后,陈家便进入了严冬般清冷,除了偶尔能听到言默为了作业而苦恼,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老妈一气之下搬到好姐妹家住,小半个月也没回来的意思。
“你怎么会跟妈这么说话?”陈衡之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你是心疼守清,也不能去指责妈。”
陈别西视若罔闻,继续在书房里看着书。
大哥又唠叨了一会,见人始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也就没了数落的心气,转身摔门走了。
“砰——”的一声后,门又被打开。
这次是苏守清,他端着刚熬好的骨头汤,轻轻放在桌上。
“汤好了,你一会尝尝。”
说罢,他没有片刻逗留,开门出去。
陈别西回房时,房间的灯已经关闭,只留他床头的一盏灯。而苏守清则背身睡着。
假孕的乌龙后,苏守清没有再提过孩子的事情,每天作息规律,早起早睡,在外人眼中,毫无异常。
可是逐渐明显的肩骨,是掩饰不住的。
他夜夜难寝,食不下咽,可是他又不想让家人担心,只能将苦水闷在肚子里。
望着日渐消瘦的人,陈别西的眉头逐渐染上化不开的愁色,整日脸色阴沉,吓得小护士都不敢多跟他说话。
这天他按时下班,刚进客厅就嗅到一股新鲜的花香。
在寒冷的冬季,花粉香气总是格外的珍贵,陈别西还以为是栾姨嫌家里过于无味,所以才买了鲜花。
可当他往里走,才发现是苏守清捧着一束颜色靓丽的鲜红玫瑰,玫瑰包装精美,不像是用来插花瓶的。
“我。。买了妈最爱的玫瑰,你去把妈哄回来吧?”
他抱着玫瑰,有些底气不足的,显然是怕陈别西拒绝。
宽大的毛衣裹着苏守清消瘦的身体,看着莫名让人心疼。
苏守清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人回答,心里不由得发虚,他刚一抬头,就见陈别西朝他走过来。
接过他手里的玫瑰,放在桌上。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