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怒气未消,一甩手,进屋去,门摔得“哐当”响。
曲茜茜冲赵柯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回屋了。
赵新山沉下心,问赵柯道:“干这事儿,一个不好,自己都搭进去,图啥?”
“肯定是有利可图。”
“那你想咋办?”
赵柯靠近,用仅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她的打算,“我问过知青们,方静数次在天黑子后出去半个小时以上,我怀疑她有情人……”
赵柯家——
赵柯回来。
赵芸芸迎上来,“你咋才回来?”
“等我干什么?我妈应该告诉你陈三儿的情况了吧?”
“我不是问这个。”赵芸芸忐忑不安,“真要报警吗?对陈三儿有利吗?”
赵柯反问她:“你先跟我说,你俩晚上经常见面吗?”
赵芸芸摇头,“没有,就几次。”
“真的?”
赵芸芸正大光明,“我有啥好藏着掖着的,白天我照样儿捶他,为啥非得晚上?”
有道理。
赵柯:“那你们为什么晚上见面?”
“白天没时间啊。”
赵柯恍然。
也说得通。
“睡觉吧。”
赵芸芸跟着她,“诶?你还没回答我……”
“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你什么都别做。”
赵柯被子一盖,闭眼。
赵芸芸跺脚,“你倒是说清楚啊,这样谁睡得着嘛!”
第二天。
赵新山睡不着,天刚亮就出门,去看现场。
刘兴学、邓海信他们看得严,没人能靠近。
赵新山也怕破坏啥现场,便从旁边儿的豆秸垛绕过去,站得远远的,边抽烟边看。
有血迹的豆秸垛是知青点儿的。
离得真的很近。
沾血的棍子就扔在血迹中。
如果社员们被愤怒蒙蔽,很有可能只相信自己“看见”的,不会深究其他,一门心思只让陈三儿受到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