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孩子哪怕没有人护着,也一样价值千金。”
赵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大队要为所有社员负责,我们是大队干部,我们不嫌麻烦,永远站公理,必须正风气,我今天就警告所有想要以身触线的人,不要心存侥幸,大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法理容情,容得是人间真情。他们有害人之心,他们活该。”
“同情吗?用以后村子的治安混乱来换。”
赵柯就是这么铁石心肠。
她退,那是她愿意退,她不想退,谁说话都不好使。
社员们看向彼此。
赵柯方才挺不近人情的。
可他们心里一下子就安心,踏实了。
其实这两天,大伙儿帮着陈老爹准备陈三儿的宴席,正常的干活,表面上都若无其事,但心里根本不太平。
咋能不清不楚地逼知青嫁给陈三儿呢?
就算为了集体的利益,为了“皆大欢喜”,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赵村儿大队不应该是那样儿的。
他们不是光明正大的吗?
现在,啥都明白了。
赵村儿大队永远是有底线的。
赵村儿大队的干部是追根究底的。
这才是赵村儿大队的味儿。
社员们挨骂也得劲儿了。
而许诚妈呆坐一会儿,忽然哭得撕心裂肺。
赵新山不反驳,社员们也不替他们说话,许诚被带走的结局注定了。
赵柯再次重复:“别让孩子待在这儿,不想回家,就带他们去办公室待着。”
许诚妈只想陪着儿子,贴着库门不走。
丁巧巧看着两个孩子惊惧的脸,拽起他们去办公室。
两个孩子安置在办公室的桌上,丁巧巧哄他们睡觉,默默流泪。
赵柯没进去,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听着许诚妈的哭声,望着天上的月牙出神。
片刻后,门静悄悄地开了又关。
“聊聊吧。”
丁巧巧紧张地搓手指,缓慢地走近,站在旁边。
“坐。”
丁巧巧摇头,“不用,我站着就行。”
赵柯也不勉强,自顾自地说道:“枕边人应该最了解枕边人,许诚跟方静的事儿,你肯定有所察觉吧?”
丁巧巧倏地揪住衣袖,想否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