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不用。李郁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他的身边,几乎是脸贴着脸,在我耳边道低讽道:要是叫太医,你想让我如何解释?因为抱你受的伤?
我紧紧抿着唇,没说话。
他的手指摩挲过我的耳垂,抚摸我的长发:妹妹,玉真,你还是太天真了,总以为身边就是安全的,但事实上哪里都是危险的,我也只能陪你走这一段路。
不用你陪,我自己会走。我瞪着他,让小周子来接我。
李郁的脸顿时青了:再让我听见这个名字,你明天就见不到他。
我瞪着他的力气瞬间就没了,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每次我去李郁的承庆殿,小周子都很自觉地不跟着进去,就好像天然知道李郁对他不喜一样。
轿子行到未央宫,李郁抱着我出来,直接入了殿内。
我在殿门口匆匆见了小周子一面,他看见我哭红的脸,明显怔了一下:公主?
我低着头埋在李郁怀中,不想让他看见。
春兰也吓坏了,忙过来问:公主,您怎么了?
李郁把我放到殿内的软塌上,未等我开口,他就淡淡道:今日公主心情不好,你们好好照顾。
我低头默默不语。
春兰觑着我俩的神色,不敢再问,出去端水了。
李郁握了一下我的手:玉真,你好好休息。
见我不应,他叹了一口气,抚摸我的长发:早些睡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直到入寝,我都木着脸,没说一句话。
小周子满脸担忧,绞了帕子给我擦脸。
嘶那里大约是破了些皮,一沾水就痛得不行,我倒吸了一口气。
公主您这是哭了多久?他小心地问。
我冷冷看他一眼,他便适时闭了嘴,转而问:还有别的地方痛吗?奴才帮你看看。
我面无表情道:没有。
那,奴才帮公主捏下肩吧。
不用,你下去吧。我躺进了被子里,背对他道。
他轻叹一声,替我拉了帘子,吹了蜡烛。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我蒙在被子里,眼泪又不由自主流出来。
身旁的床垫一陷,多了一个不属于我的重量。
一双温热的手按在我颤抖的肩膀上:公主。
我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道:不是让你下去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公主伤心,奴婢的心也跟着一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