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手指在被子里用力,将刚从床头柜上拿下来的谢承安手机往被子里推了推,随口说了几样。
任涵走后,陈年掀开被角,叫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谢承安把手机拿走。
她两只手上都有伤,刚才扒拉手机扯动了伤口,现在有点疼了。
“我去上个厕所。”陈年掀不开被子。
谢承安掀开,扶她下床。
“裤子能脱吗?”
陈年走向卫生间,说能。
没一会,她在里面叫出了谢承安的名字。
病号服勒得太紧了,陈年不敢太用力,根本拽不下来,只好向谢承安求助。
面对着面被他脱下裤子的时候,陈年的脸比烧红的锅底儿还烫,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个时候还是感觉到无比的难堪。
尤其是坐在马桶上后那一阵水声……
陈年太希望这个时候他能说点话来打破尴尬。
“原来你不止一种情况会害羞。”
不是这种话!
陈年的脸可谓又红又烫。
水声停了之后他又说:“用我帮你擦吗?”
陈年用裹成蟹钳一样的手从他手里拿过纸巾,“我自己来。”
谢承安帮她把裤子提上去后,这场漫长的尴尬时刻终于结束。
“那个……”
谢承安电话又来了。
说了几句话后他挂掉,跟陈年道别,说公司有事。
“等一下。”陈年叫住他。“我们和好吧,还像原来一样。”
谢承安笑了,“我还以为昨天晚上在你家亲的时候就和好了。”
陈年笑着目送他出门。
之后的半个月里, 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心和爱护。
任涵对她的重视,有时候会让她受宠若惊,记忆里没有人这样执着的追求过她。
接送她上下班,跑遍全城给她买好吃的,每天都有礼物和鲜花。
在一家浪漫的法师餐厅里,他正式提出交往,阵仗比寻常人求婚还要隆重。
陈年同意后的第二天,便被他带去见了家长。
她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检察长任海峰,不过她不动声色,假装对他的公职身份一无所知。
她还见到了人们口中最幸福温馨的家庭。
任涵的父亲回了家俨然没了新闻中那副严肃样,变得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