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潜去找车,回我家的路上我总在想,该去问一些维护自己的权益并能收到答复的话,比如说要他承诺未来什么之类的,虽然也清楚不过是我的白日做梦,但我愿意想一想。
郑潜拿着钥匙,突然问:“你工作的地也在这?”
我说:“想去?”
郑潜笑道:“我对警察局没什么好感。”
我难以掩饰自己的失落。
在开往家的路上,郑潜把钥匙丢给我,说我要载他,我握着钥匙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才问他怎么知道我有驾照,他望着窗说因为你是警察。
因为警察有驾照,这个逻辑好像不通,又似乎是通的。
从闹市的人流中穿梭,终于走出,路上开始没有人,再远一点,又没有车,路边只有孤零零的灯照着灰尘,上面围着蚊群,夏日的城市不会冷,就算是孤单,也是燥热不安的孤单,我静静地开车,他静静坐着,都没往我的方向瞟一眼。
等开到停车场,我率先下了车,为他打开门,在郑潜准备下来时又压他的肩抚上后颈,俯下身,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被对方感知。
郑潜没反应,他既没暴躁如雷,也没推开我,安静地回望,眼里不冷却没有任何情绪。
好像在问——你要干嘛。
我没有要干的,也不敢去干。
拉着他,沉默地把他带回家,他也跟着,没发牢骚说最爱的两个词放手,脚步轻盈跟在我后面走。
我有一种错觉,似乎教郑潜回家的路怎么走,只差回头语重心长告诉他千万不要忘了。
等上了电梯,郑潜松开我的手。我说我还想牵,郑潜说热,我说到家就凉快了,他睨了我一眼说到家再说。
我就乐了。
我领着他到我的房子,开了灯后房间变得敞亮,其实关了也不错,阳台和客厅连着,能见到长沙繁华地带夜晚的景象,是灯火透明,是霓虹世界。
“要喝酒吗?”
……问错了。
我要问,能继续牵着吗。
他摇摇头,说:“不了,我喝酒可是会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