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日均睡眠时间四小时罢了。
跟方逾拾的事比起来,算什么?
方逾拾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f大。
梁寄沐说:“下次有时间,可以去f大的食堂吃,食堂伙食还不错。我有教师补贴的饭卡,几乎不怎么用,等会儿去办公室我拿了给你。”
方逾拾答“谢”,这才注意到他今天如此朴实的早餐:“梁教授平时不再学校吃,都在门口吃小摊?”
“一般情况下,助手会带饭。”梁寄沐意味深长道,“今天是例外。”
方逾拾顺着话问下去:“什么例外?”
梁寄沐坦然:“等人。”
方逾拾吃煎包的动作一顿,差点烫着嘴。
……等人?
他心里一慌,不太确定地咽下包子皮:“那您,等到了吗?”
梁寄沐把他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微叹气,递上纸巾:“暂时还没有。今天应该等不到了。”
方逾拾倏的松口气。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打趣道:“竟然有人敢放梁教授的鸽子啊。”
“我被鸽的次数可不少。”梁寄沐也笑道,“不少学生的deadle都一推再推。”
一般人都说“ddl”,这人倒是还一本正经念“deadle”。
方逾拾又想笑,一个不留神,又被豆浆呛了,咳嗽半天。
梁寄沐心惊胆战,只得无奈道:“食不言,好好吃饭。”
方逾拾撇撇嘴,规矩地闭上嘴。
但他终归不是个能安静的人,尤其是在本就吵闹的小店,缄默不语好比上刑。
嘴上不能动,就动眼珠子。
黑眼珠子在有限的眼眶内四处乱撇,最后落在梁寄沐面前的碗里。
他没忍住开口:“梁教授喜欢喝咸豆浆?”
梁寄沐说:“还行吧,都能喝。”
豆浆甜咸党在互联网上打了好几年,他一个中立派从未发过声。
今天买的时候甜豆浆刚好卖完还没补充,就买了咸的。
方逾拾不耻下问:“好喝吗?”
母亲喜欢甜豆浆,方逾拾从小被她带大,长大后自然也是跟了母亲的喜好。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没喝过咸豆浆。
梁寄沐实话实说:“挺香的。”
方逾拾跃跃欲试舔了舔下唇。
他总是对一切新鲜事物抱有充分好奇。
梁寄沐看出他眼中的期待,抬起手,想招呼老板再来碗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