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的脸,慢慢消失在洁白的墙壁上。
菘蓝苏醒过来,原来她这是做了噩梦。
她颤巍巍的坐起来,眼泪扑簌簌的流。
梦里的薄夙,那无助痛苦的模样,让她好心疼。
她坐了会,又疲惫的躺在床上。
这回,入梦的是她心爱的儿子……爱城。
他浑身是血,可怜巴巴的叫着她:“妈妈,妈妈……”
“爱城,是谁把你打成这个这样的?”
菘蓝扑过去,抱着爱城痛哭流涕。
“是爸爸……他好恨。”
菘蓝石化如雕。
爱城因为伤势过重。最后晕倒在妈妈怀里。
菘蓝吓得半死,她惨绝人寰的嚷起来:“爱城。”
……
那一晚,湘绣听到菘蓝时不时的梦语声,她吓得惊醒过来。然后守在菘蓝的床旁,给菘蓝擦汗。
她一声声的唤着菘蓝:“菘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
她以为菘蓝熬不过今晚,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就说了不要来帝都,不要来帝都。你就是不听话。你一来帝都,就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这身子骨那受的住那些伤痛?”
谁知第二天,菘蓝竟然奇迹般苏醒过来。
只是出过满头大汗,她的狼狈很是明显。长头发汗结在脸颊,让她看起来格外虚弱。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激动的抓着菘蓝的手,喊道:“秀秀,我要去皓镧庄园。”
湘绣露出诧异的目光:“菘菘,你怎么忽然想着回皓镧庄园?你忘记了七年前薄夙是怎么诋毁你的吗?”
菘蓝痛苦的闭上眼睛。
七年前,薄夙气急败坏的羞辱她,他说她脏,那个字就好像锁魂钉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以至于这七年她都没有勇气再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昨天的梦,薄夙却是那么哀痛的望着她,他跟她道歉,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菘蓝开始反省,他那不走心的诋毁,会不会是爱而不得的一种宣泄?会不会又是她太过敏感,领悟错了他的意思?
“秀秀,我梦到爱城和薄夙争得头破血流,我怕这梦应了景,不论如何,我得去一趟皓镧庄园。只有确认了爱城的安全,我心里才安心。”
湘绣心里惴惴不安,想都不敢想爱城和薄夙如果相杀的话,菘蓝怕是最痛苦的人。她这身子骨承受得住最爱的两个人如此互相残害吗?hr